林语堂曾说过:“欲探测一个中国人的脾气,最容易的方法,莫过于问他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假如他喜欢黛玉,那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假如他赞成宝钗,那他是一个现实主义者。”
就像中国人时不时会被施问或自问是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一样,如今的日本国民也开始就是喜欢日本皇室的雅子妃还是纪子妃而分成两派。
雅子妃与纪子妃,前者是下一代皇后,后者是未来的皇太后。这两位由日本民间走入菊花皇朝的女子身上,都承载着很多人的公主梦。但年龄相仿性格迥异的她们,走着走着,就走在截然不同的路线上。因此,日本国民很爱把她们放在天平上衡量高低轻重。
漫画家仓田真由美是热烈的“雅子派”。她说:“在保守派看来,雅子妃很大程度上偏离了皇室规范。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看,我为个人能力没能得到正确评价的雅子妃感到不忿。在皇室这样一个特殊世界里,比起事事力求完美的纪子妃,雅子妃的表现更令人感到真实与亲近。”
每天都在宫内厅收集皇室消息的某媒体记者说:“纪子妃在乍看之下,的确是让人找不到缺陷。但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她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相比之下,那个因为坚持自我而始终无法适应皇室,乃至患病的雅子妃就更为真实,也更接地气了。”显然,这名长期跟宫内厅打交道的记者,也是“雅子派”。
评论家池内广美则明显站在纪子妃这边。她说:“纪子妃在结婚前,也遭遇过一些捕风捉影的攻击。有说她生长于学习院教师宿舍,不了解外面的世界;有说她在读书时是故意接近二皇子的。但即便如此,纪子妃依旧笑容可掬。那种笑容不是要唤起男人保护意识的笑容,而是在用智慧保护自己的笑容。那种发自心底的坚强与决心,应该赢得尊重与好评。”她还强调,“天皇家的人没有户籍。这就代表着他们不同于一般人。所以他们得担得起这个责任。”这不是在婉转地指出雅子妃不堪一击,放弃责任嘛。
对于雅子妃来说,造成最大压力的就是她的生育问题。而令纪子妃迅速上位,并受到日本国民瞩目的决定性事件,就是2006年皇孙悠仁的诞生。这是日本皇室中断了41年后的第一个男性子嗣。在此之前,纪子妃的身份,只是下任天皇的弟媳妇。而在此之后,她就变成了未来天皇的母亲,终有一日要母仪天下的皇太后。
因此,进行过长期的不孕治疗的节目编剧山田美保子说,“我自己也是很难怀孕的人,所以对雅子妃很有共鸣。所以每当听见有人批评雅子妃,我就感觉是在否定我的人生一样。”
曾参与皇子选妃的旧皇族女性透露,“雅子妃从小就被当做‘大使之子’来培养,继而发奋学习成为外交官,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所以凡事力争上游的她,一直没能适应不喜欢‘强出头’的皇室。特别是在凡事都以美智子皇后为楷模,处处体现出‘优等生’气质的纪子妃的对照下,雅子妃越发地不尽人意。因此就更被舆论攻击为“太子妃失格”、“过于任性”、“缺乏自觉性”等。
那么,为日本皇室生下男性子嗣,上到美智子皇后,下到普通国民都挑不出毛病的纪子妃,她又是否快乐呢?
对此,精神科医生香山梨华表示怀疑。她说:“刚结婚时的纪子妃的确是幸福的,她追求的也就是嫁给二皇子。但由于雅子妃的不孕及患病,纪子妃的人生轨道被修改,她不得不挑战生子,并且接受国民瞩目,甚至被要求在未来能做一个称职的皇太后。这应该不是她想要的结果。”这真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纪子妃顺应环境角色,竭力扮演;雅子妃坚持自我,不容改变。而在人生的舞台上,在社会和公司里,人们不也是在戴面具做人,和活出真我之间抉择?不也是为究竟做纪子好,还是做雅子好而苦恼?纪子妃和雅子妃所投射出的,都是显示人们的侧影。
是成为“雅子派”呢?还是成为“纪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