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姓氏让人啼笑皆非
一些稀罕姓氏“日益边缘化”。至少有上万个“非常用姓氏”人口不超过100人,有的甚至已经是“一家单传”,濒临灭绝,其中不乏天照、凤凰、夜樱、十六夜这样“颇有情调”的姓氏。这些稀有姓氏不仅罕见,而且写法寓意往往“搞笑”。
由于宗教的影响,日本人的姓氏也有了很多“神鬼因素”,例如神、佛、龙神、地藏、鬼、百目鬼、无量塔,甚至有直接姓“释迦牟尼”的日本人。还有日本人以日期为姓,如正月一日、四月一日、八月一日等,或以一尺八寸、一二三、三九二、七五三、九九九等长短概念或数字为姓,至于动物方面,则有猪股、牛肠、鸭头、鸡尾、马尻、蜘手、蚊爪、犬饲甚至牛粪等姓。还有人直接以日本、东京、京都等地名,铜工、锻人、铁师、膳夫等职业名,甚至以盐、砂糖和酱油为姓。有的罕见姓氏如千寿、万福、万代、幸福等包含吉祥之意,但如鼻毛、我孙子、御手洗等姓则让人觉得“难登大雅之堂”。在读音方面,日本写起来最简单的姓即“一”有4种读法,前首相海部俊树的“海部”一姓有多达14种读法。稀有姓氏如“小鸟游”并不按照常规汉字读法读,而是意会读成“鹰无”(即没有老鹰小鸟就可自由闲游),“八月一日”则意会读成“穗摘”(即摘掉穗子时节),“鸭脚”则按照“银杏”的读音去读(因为鸭脚形似银杏)。这些读法,不要说外国人,连日本人自己都难以掌握。
突击式“就地取姓”
关于日本人姓氏的来源,日本语言学者将其大体区分为皇系、神系、地方系和其他类别等。原本氏族社会时期,日本人以富有地域和职业色彩的部族名称即“氏”冠名,后来统一日本的大和朝廷开始尝试为贵族按照身份和官职“赐姓”。到了平安时代,日本人“氏姓合一”并开始以“苗字”作为自称姓氏(“苗字”即嫩芽、分支之意)。日本古代的“四大姓”即源、平、藤原与橘,除橘之外都由天皇授予。日本天皇没有姓氏,因为天皇被赋予神性,不属于任何氏族,即天上人。在封建时代,姓氏权被贵族、武士和豪商所垄断。明治维新后,大多数日本国民才真正做到了“有名有姓”。1875年明治政府颁布《苗字必称令》,强制要求国民皆有姓氏,很多日本人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于是便突击式“就地取姓”,这也是很多日本姓氏稀奇古怪的原因。
有日本文化学者指出,在重视家族概念的日本人看来,新家业的开创、家族内部关系和外部地位的变化,都需要在姓氏上有所体现,因此在考虑传承性的前提下,日本人的姓氏“不断分裂演变”,才有了如此众多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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