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7万亿日元(约合800亿美元),这是50年后日本的负债余额总额,也就是日本常说的“借金”。
4月28日,日本财务大臣的咨询机关——财政制度等审议会公布了50年后的政府长期财政情况试算。到2060年度,日本中央与地方政府的负债总额将达到8157万亿日元,约是2014年度的六倍。
审议会分析认为,政府“借金”达到如此规模的主要原因,是老龄化进程加速造成社会保障费增加。此外由于外债不断增加,政府将不得不支付更多的利息。
虽然这个数字看上去令人担忧,但也许还是在“理想状态”下才得出的结论。试算首先基于日本经济实质成长率为2%的前提,在劳动人口不断减少、消费整体走低的时代,保持经济50年稳定增长的难度可想而知。
试算的另一个条件,是政府在2020年前实现财政健全化目标。然而在今年1月份的经济财政咨询会议上,内阁府报告认为,届时中央及地方政府赤字总额将达到11.9万亿日元,无法达成财政健全化目标。
尽管试算在基于乐观的前提下进行,但由于社会保障开支等的猛涨,50年后的日本负债额度与GDP比将达到397%。当一个国家的负债是整体经济规模的4倍时,我们不得不为其严峻的未来而担忧。
该如何规避这一庞大的“借金”规模呢?试算报告认为,必须马上降低债务余额比例,并在“达成财政健全化目标”之后,制定一个为期五年的基础财政收支集中改善计划。如果要将2060年度的债务余额比率将为目前水准的约200%,就必须在6年内改善收支约30万亿日元。简单地说,每年要多净赚5万亿日元。
在2014年度预算中,日本政府将基础财政收支的赤字额下调了约5.2万亿日元,看似初步完成任务。但是,这部分收入的来源之一,就是消费税率由5%上升至8%的进账。然而不可能单纯依靠增税来增加政府收入,因此每年5万亿日元的财政改善任务难度极大。
大和总研的熊谷亮丸研究员认为,2020年度实现基础财政收支黑字化这一目标本身就具有相当难度,现在要在这一基础上重建政府财政,应该认识到还有相当多的难题有待确认解决。如果只是依靠消费增税,那将会导致税率大幅上升,加重国民负担。
与安倍内阁新经济政策三支箭并行的,还有日本财政重建三项亟待解决的课题:更彻底的成长战略、削减以社会保障为主的开支、增加税收。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如果不能动员全国的力量同时解决这三项课题,日本的财政重建将没有未来。
如此下去,日本财政能否维持将划上一个大大的问号。2060年时,日本65岁以上老年人口将占全国人口比率的40%,是目前比率的两倍。未来是大幅降低老年人的社会保障,还是无限增加年轻世代的纳税负担,日本正站在分岔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