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日本“脱亚入欧”已经100余年,但日本人的英语水平还是让人不敢恭维。无论学生时代他们在英语学习上下多大功夫,走入社会以后能灵活运用、与欧美人自由交流的却少之又少。但是,日本的皇室成员却是个例外,他们在会见外国王族或要人时,普遍能够不借助翻译流畅地交流。
2012年5月,明仁天皇夫妇出席英国女皇伊丽莎白继位60年庆典。在当天的午餐会上,明仁天皇与女王相邻而坐,两人用英语交谈了整个午餐会。今年3月,皇太子在联合国总部进行了30分钟的演讲。他同样是没有借助翻译,全程用英语介绍日本灾后复兴的经验。日本皇室专家神田秀一透露,皇室成员在会见外国要人时,通常要使用本国母语。为节省时间,寒暄之类的非正式交流都是用英语进行的。
皇室的师资力量虽然肯定是日本一流的,但英语教学充其量是皇室教育的一部分。皇族们也不是人人从小都在欧美长大。好比皇太子的女儿爱子,去年才开始学习英语,就是与“庶民”们一起在英语班上课。那么,为什么日本皇室成员的英语都如此流畅呢?其实,这都要归功于皇室独特的英语教学法。
日本皇室的英语教学被称为有四根支柱。第一,要让皇族成员从小就对英语产生兴趣。明仁天皇还是太子时,他的家庭教师瓦伊宁夫人第一次见到他时,亲切地用英文唤他作“吉米”,但明仁却冷冷地答道:“不,我是王子。”一段时间以后,明仁终于接受了“吉米”这个名字,还因为瓦伊宁夫人的引导,对英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第二,英语课上禁止说日语。其实,瓦伊宁夫人每周只有两天会到皇宫,教导明仁学英语。但是在英语课上,她严禁明仁说日语,就连查英日字典都不行。如果说不清楚,可以利用肢体语言表达。其实,这对教学者来说难度更大。《被唤作吉米的天皇陛下》一书中记述,明仁在学习“bring”和“take”的区别时,瓦伊宁夫人又是比划又是绘图,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第三,让皇族子女们理解,学习英语不是目的,而是一种手段。日本皇室对英语虽然重视,但是为了让孩子们通过英语了解更广阔的世界和知识,在教材选择上,“东宫”群臣更是慎之又慎,一律选用世界名作家的巨著,比如《你与联合国》、《乔治五世的一生》等,让明仁一边学英语,一边学作“帝王”。
第四,抓住一切机会练习口语和作文。皇室成员的练习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他们是要在各国王族出席的宴会上,主动用“公用语”——英文和他人交流,来练习口语。天皇原则上不能与外国首脑或皇室成员直接通电话,但却可以与他们成为“笔友”。日本宫内厅和外务省每天都要收发皇室的大量信件,这些信当然全是用英文写的。
其实,皇室英语教育的四根支柱,仔细分析起来也没有太特别之处。一般家庭完全可以想到,也完全可以做到。但是,皇室的贯彻执行能力要强上很多。皇族子女们在与外国人交往的过程中,也能逐渐积累自信,也会越来越爱上说英语。所以归根结底,严格执行和建立自信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