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城市化也是在战后,特别是经济高速发展时期实现的。别具特色的是,日本的城市化不是一个大城市突起,而是三大都市圈并行发展,即“东京都圈”,包括东京都和7个县;“名古屋圈”(又称“中部圈”),包括名古屋市和8个县;“大阪圈”(又称“近畿圈”),包括大阪府和7个县。这里面,“东京都圈”和“大阪圈”发展速度最快,“名古屋圈”则差一些。究其原因,有人这样说,“东京都圈”周围都是富亲戚,所以容易发展;“名古屋圈”周围都是穷哥们儿,所以难以发展。还好,世界汽车制造商的“老大”丰田就在“名古屋圈”内,能够撑起这里的“半边天”。
这个“圈”的概念与我们中国今天所说的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的“洲”的概念有些相似,是城市与城市之间松散的结合体,在生产流通以及交通运输等方面都是紧密协作,结合为一体,但在行政区划上实际上是各不相干的。所以,日本实际上是没有一线城市、二线城市这个概念的。
我能够进行比较的自己曾经生活过的两个城市,一个是东京,一个日本南部的福冈市,它也是日本福冈县的中心城市。东京都人口大约有1200万人,福冈市人口则只有120万人。在东京,打工平均最低每小时的工资为800日元,而福冈只有500日元。这样,福冈人自然愿意到东京来工作。不过有一个现象很有意思,一位福冈人告诉我,越是经济景气低迷的时候,人们越愿意到大城市去找工作,因为那里的就业打工的机会都要比地方城市多一些;越是经济景气繁盛的时候,越是愿意在家乡的城市就业打工,因为尽管每小时的平均工资低一些,但因为有家在这里,生活的成本也就低了许多,比如在房租、交通费方面都会减少许多。这种城市的人口流动是很值得玩味的。
实际上,日本的三大都市圈的人口在全国的人口占比,从上世纪60年代初的33%,上升到了现在的42%。同时,三大都市圈的人口密度从每平方千米2215人上升到了现在的每平方千米2499人。但是,日本的大都市并不发愁“人满为患”的问题,也不担心“人口爆炸”。东京都厅一位职员告诉我,这是因为第一大都市毕竟是消费比较高的地方,要想拖家带口在大都市生活并不容易,相对来说,倒是一个人生活比较容易一些。这可能也是日本适龄青年晚结婚或者不结婚的原因之一。
这位职员还说,东京的大部分楼房都被银行、企业总部等占据着,这在客观上保证了人员的素质,而且由于各大公司主要采取股份制,大家共同占有生产资料,这就保证了招工时不可能招进低素质者。
说实话,对这句话我是表示怀疑的。因为据我所知,至少是东京的许多建筑,当年是靠“农民工”兴建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