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反映日本渔民捕杀海豚的纪录片《海豚湾》获得了第82届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奖,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对于捕鲸与禁捕问题的又一轮讨论。日本一直在强调维护其捕鲸文化,并以科考名义进行着商业捕鲸,故此对《海豚湾》竭力进行抵制。
在道德讨论之外,我们也许会产生一种好奇——鲸鱼的肉,在日本到底能卖成个什么价钱?
①鲸肉火腿,可见鲸鱼肉很像牛肉;
②普通鲸肉肉片;
③鲸皮切就属于便宜的大路货,虽然味道鲜美但一盒不到两百日元,合人民币15元左右;
④刺身用的塞鲸肉,产于太平洋;
⑤鲸肉火腿特选,是鲸肉中的上品,价格较高 注意其上面自欺欺人的“调查捕鲸”字样和南冰洋产地。
(日本新华侨报网图片)
带着这种好奇,笔者到日本的超级市场做了一个简单的调查。作为世界不多的捕鲸大国,日本也许是世界很少几个能够在超市里购买到鲸肉的国家,随便找一家大一点的超市,都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鲸肉制品。
在水产类产品中寻找鲸的踪迹,最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我国被称作“鲸鱼”,顾名思义,会认为这是一种类似于鱼的动物。然而,鲸类本身实际属于哺乳动物,所以其肉质与鱼类完全不同。笔者第一眼看到鲸肉的时候,首先的感觉是酷似牛肉。
这是一块塞鲸的里脊,产于太平洋。可以看出,鲸肉和牛肉一样,由暗红的瘦肉和间杂其间的脂肪组成,与“鱼”毫无相似之处。
令人吃惊的是价格——经过商场的优惠,一盒够一餐食用的鲸肉价格不过273日元,折合人民币20元左右,虽然比起猪肉来稍贵,但在日本比好一点儿的牛肉便宜得多。要知道,日本一棵白菜卖300日元是很平常的价格,这鲸肉居然卖得还不如一棵白菜。
看说明,这种鲸里脊是用于以刺身的方式生吃的。环顾左右,才发现周围鲸肉的制品比比皆是。比较高档的是鲸肉制成的培根火腿,切好的“特撰(即特选)”鲸肉培根卖到将近一千日元一盒,颜色红白相映,煞是好看;中档的是鲸鱼肉片,大约三四百日元一盒;我刚才拿的鲸里脊价格属于中等偏下,而更低档用于拌沙拉的鲸皮切(即鲸皮和鲸脂切成的薄片),只有一百多日元一盒。经常可见家庭主妇拿一盒回去,也有卖不动的,商场贴了标签打七折或半价处理也是常事。
笔者向一名正在购买鲸鱼肉的日本家庭主妇询问做法,这位主妇拿了一盒鲸皮切,答曰洗净去盐加上蔬菜萝卜来煮,就会十分美味。
那么,鲸鱼肉究竟什么味道呢?回答是鲸肉的味道也与牛肉相似,只是纤维稍微粗糙,但是鲸脂的味道非常细腻,毫无腥膻。最早的冰激淋,里面就是要加鲸脂的,因为它有其他脂肪无法替代的美妙口感。然而,这位太太也表示,鲸肉也有不好吃的一方面,那就是如同任何野味一样,带有没放血的土腥味。
日本随处可见的鲸鱼料理饭馆,一餐约需数百日元,
折合人民币四五十元。(日本新华侨报网图片)
看来,在日本的主妇们眼里,鲸肉不过是和牛肉,猪肉一样的一个肉类品种而已,丝毫没有特殊或者珍贵的感觉。这大概也要算日本独有的现象了,换了一些环境保护要求严格的国家,一盒鲸肉就可能引发轩然大波的。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日本接待的国内来客,和他们提到是否去尝尝鲸鱼料理的时候,虽然大多会因为好奇食指大动,但最终有很多人还是选择放弃。尽管号称除了桌子椅子以外,其他有腿的东西都要做来尝一尝,但是,在中国人的印象里,鲸是一种温和而有理性的动物,拿它来当食物,总是有一点心理上无法接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