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国的经济大蛋糕越做越大,今年GDP总量有超过日本的趋势。日本有一点与中国很不同,就是在每个大都市里面都看不见“农民工”独特的身影。笔者经常听到日本人说:“在日本,没有城乡差别”。日本化解“农民工”问题的经验对中国有不少可借鉴之处。
农民工也曾遭遇不平等
来自日本厚生劳动省的资料表明,1955年到1975年,日本平均每年有72.5万“农民工”进入城市,转入非农产业部门工作。这段期间,“农民工”占就业总人数的64%。当初,日本“农民工”进城以后,也是绝大多数从事建筑业和制造业的工作。统计表明,1971年,东京横浜一带的“农民工”占全体劳动者的47.4%,东京阪神地带则占15.8%。“农民工”中9成为男性,大多是没有成家的年轻人。
与中国今天的情形类似的是,日本当初的“农民工”也面临着从工资到保险与城市工待遇不平等的问题。欠薪事件等经常发生,从事高速公路、隧道建设的“农民工”还身染“尘肺症”等职业病,有的甚至为此死去。但日本毕竟用20年的时间完成了“农民工”的转型,或者说是在20年的时间里化解了“农民工”问题。
经济起飞时就开始转型
日本的做法简单说来,首先是日本的户籍制度决定了“农民工”的移动自由。在日本,不存在所谓“城市户口”和“农村户口”问题。也没有户口本,只有所谓的“誊本”。一个人准备长期出行到外地的时候,只要把自己的“誊本”从当地政府登记迁出,再于14天之内到所到之地政府登记即可。这种自由往来的户籍制度,在相当程度上促进了劳动力的流动和经济的发展。
其次,日本城市的住房制度也让“农民工”安定下来。在日本的城市里面,有公营住宅、住房公团等对中低收入家庭居住进行保障住房的制度。这种住宅中有的当初就是为了接受“农民工”而兴建的。
再次,日本采取的是全民保险制度,进城的“农民工”都要加入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工伤事故保险、雇用保险等。这种一视同仁的保险制度,看起来是增加企业的负担,实际上确保了企业的劳动力来源,让企业不至于出现“劳工荒”。
第四,最为重要的应该是日本的教育制度。日本实施九年义务制教育,学龄儿童转迁之后,必须在3天之内到当地教育委员会报到,由其安排入学。他们不存在借读和赞助入学问题,更不存在要回到当地参加高考的问题。
重要的在于,日本这些化解“农民工”的制度并不是在日本经济发达以后实施的,而是在日本经济起飞阶段就开始逐步实施。因此,说这些制度促进了日本经济的发展,应该是公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