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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丨大师告诉你在日本如厕会是怎样的妙不可言!

作者:本人  来源:搜狐   更新:2016-1-19 10:17:55  点击:  切换到繁體中文

 

《阴翳礼赞》是日本唯美派文学大师谷崎润一郎的随笔录。



谷崎润一郎是日本唯美主义流派今成就最高、影响最大的作家。在日本的唯美主义的作家中,谷畸润一郎堪称最为彻底的唯美阵地的坚守着,美是他的艺术世界中唯一耸立的价值判断标准,贯穿谷崎润一郎作品最本质的东西是对美的执着追求。



在谷崎的文学世界里,美是衡量一切的标准,美是代替一切,满足精神与肉体的全部需要。谷崎润一郎一生耽溺于美的感觉,他对美的忠实始终如一,从未追求过美以外的东西,谷崎作品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美”展开。在谷崎润一郎的早期短篇小说创作中,他追求“一切美的东西都是强者,丑的东西都是弱者”。谷崎本人曾这样说道:“艺术就是性欲的发现”。


早期作品追求从嗜虐与受虐中体味痛切的快感,在肉体的残忍中展现女性的美,故有“恶魔主义者”之称。中后期作品回归日本古典与东方传统,在与诸多社会关系疏离的背景下,幽微而私密地描述了中产阶级男女之间的性心理与性生活。


谷崎润一郎1886年7月24日出生于东京的米商家庭,年幼时生活富裕,因是长男,从小有好几个保姆服侍。后来由于父亲的生意失败,几经波折,1908年进入东京帝国大学国文系 ,读到3年级时因拖欠学费而被迫辍学,从而开始了文学创作的生涯。1910年辍学,与剧作家小山内薰、诗人岛崎藤村一同发起创办了《新思潮》杂志,并发表唯美主义的短篇小说《刺青》、《麒麟》。1923年关东大地震后,谷崎把全家由东京迁到关西定居下来。京阪一带秀美的自然景色、纯朴的风土人情、浓郁的古文化氛围再次激发了他的创作热情。因此,关西的风土人情成为他后半生写作的背景。1952年,谷崎润一郎高血压已相当严重,随后到热海静养。1958年,有中风现象,右手麻痹,此后的作品都用口述的方式写作,1960年代,他由美国作家赛珍珠推荐提名诺贝尔文学奖,是日本在早期少数几位获得此大奖提名的作家之一。当时谷崎润一郎已年老病重,在1965年7月30日因肾病去世。


【深度丨摘录】


人们常说,日本菜不是用来吃的,而是供人观赏的。如果确实如此,那么我也要说供人观赏的东西也就是冥想的东西,而这种冥想也是由于昏暗中摇曳不定的烛光和漆器合奏的无声音乐所起作用的结果。



刚煮好的雪白米饭,在打开锅盖时从锅底冒出热腾腾的蒸汽,盛在黑色的漆碗里,一粒一粒像珍珠般地熠熠生辉。此情此景,恐怕会使任何一个日本人都感到米饭的珍贵。如此看来,就不难想见我们的菜肴为什么常常以阴暗为基调,它们为什么和昏暗结下了不解之缘。


如果我们把日本的屋顶比作雨伞,那么西洋的屋顶只能算作帽子,而且属于便帽,尽量把帽檐缩小,使日光的直射可以接近屋檐的边沿。总之,日本屋顶的屋檐之所以很长,恐怕和气候风土、建筑材料以及其他都有关系。



事实上,日本房间的美纯然决定于阴暗的浓淡程度,此外别无他途。本来在我们的房间里都有一块名叫壁龛的地方,用来挂字画或者摆插花。但这些字画或插花本身并非起装饰作用,而主要是为阴暗增添幽深。



文化越是发达的人种,越是重视牙齿的整洁。据说按照牙齿的美观程度,可以推测该种族的文明程度。牙科医学最发达的美国,也就是世界第一的文明国。那些电影明星们装腔作势地露出令人生畏的笑容,恐怕就在夸示“自己就是这样的文明人”。



实际上,欧洲的绅士们出席晚会时,穿上犹如枷锁般拘禁的礼服,面对穿着挑逗性服装的淑女,既不能打哈欠,又不能打嗝儿,更不能发出啜吸汤汁的响声,在这一大堆礼节束缚下就餐,哪怕是山珍海味等稀世佳肴,也会兴味索然。



有人说,西式酒店的餐厅很豪华,带有家庭气氛,比旧式日本旅馆的个人主义独斟自酌好得多。但西式餐厅只不过是绅士淑女们展示服饰的地方,是满足虚荣心的地方,而饮食却是其次的。



我们不能不说在日本的所有建筑中最有情趣的莫过于厕所了。我们的祖先把所有事物都变成了诗一般的美妙,甚至在住宅里面最不干净的地方,也和花鸟风月结合起来,变成了雅致的场所,使我们置身于浮想联翩的环境之中。



虽然日本式的茶室也很不错,但日本式的厕所更是修建得使人在精神上能够宁静休息。它必定离开母屋,设在绿树浓荫和苔色青青的隐蔽地方,有走廊相通。人们蹲在昏暗之中,在拉窗的微弱亮光映照下,沉醉在无边的冥想,或者欣赏窗外庭院的精致,此情此景,妙不可言。夏目漱石先生把每天早上如厕作为一大乐趣,他似乎是从生理的快感上说的。但是在这种快感之上,在板壁历历可数的木纹围绕中,静静地仰望蓝天绿叶,再也没有比这种日本厕所更舒服的地方了。恕我啰嗦,这里必须具备的条件是一定程度的昏暗,彻头彻尾的清洁,以及甚至可以听到嗡嗡蚊叫的静寂。我喜欢在这样的厕所里静听淅淅沥沥的雨声。


我认为正如在精神方面有所谓“崇高的精神”一样,在肉体方面也有所谓“崇高的肉体”。但是在日本,拥有这种肉体的女性甚少,就算有这样的女性,保持的时间也甚短。据说西洋妇女达到女性美顶峰的平均年龄为三十一、二岁,也就是在婚后几年之间。而在日本,只有在十八、九岁到二十四、五岁的处女当中,才偶然能看到容光艳丽令人侧目的美人。而多在她们结婚之时,其美艳便幻影般消失了。尤其是处女时代雪白高耸的胸脯和窈窕的蜂腰曲线,可以说没有一个人能保持下来。


日本的妇女如果流于淫荡,便会丧失处女的健康美和端庄美,无论血色或姿态都会衰退,变成连勾栏也不耻的下流淫妇了。



同样是白色,西洋纸的白色和日本白桑纸(奉书)以及中国宣纸的白色就不一样。西洋纸的表面滑溜反光,但日本白桑纸和中国宣纸的表面像初雪一样柔和,松松软软把光线吸收进去。它们的手感柔软,折叠起来没有响声,就像抚摸树叶一样,悄无声息。


不论是天然玉石还是人造器皿,它们都应带有混沌的光泽,一定要使人联想到历史的情趣。我们经常听到“历史情趣”这种说法,其实它指的是手垢的光泽。在中国有“手泽”的说法,在日本有“惯熟”的说法,它们的意思大概是说经过长年累月人手的触摸,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抚摸,油垢汗脂便自然而然地渗透进去,终于形成的一种光泽。换言之,它就是手垢。这么看来,“风雅就是寒冷”,同时“风雅就是污浊”,这样的警句也就可以成立了。


日本漆器的美只有置于这种朦朦胧胧的昏暗之中,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漆器的美如果不以“昏暗”作为条件是不可想象的。虽然时至今天,甚至制造出了白漆之类的东西,但自古以来漆器的颜色都是黑色、褐色和红色,是好几重“昏暗”堆积而成的颜色,它使人觉得这是从四周的黑暗中必然产生出来的颜色。



我最喜欢的莫过于拿起漆器汤碗时手掌所感受到的汤汁的重量和它那微温的暖气。这种感觉也是我们抱起初生婴儿那软绵绵胖乎乎的肉体时的感觉。人们今天仍然使用漆器作为汤碗,是完全有理由的,如果是陶器就不行了。首先,当人们打开碗盖时,陶器里面的汤汁和颜色便一目了然。可是漆碗的好处就在于当人们打开盖子拿到嘴边的这段时间,凝视着幽暗的碗底深处,悄无声息地沉聚着和漆器的颜色几乎无异的汤汁,在这瞬间人们会产生一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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