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外国游客说日本的路面窄，而且绕弯子绕得太多，这个场面大部分是在列车站附近发生的，地上的和地下的一起来，如何走到目的地唯有看了路标才行。包括东京火车站在内，从新干线下来直接到转车厅，先别仰头看，即使看了，也会被天花板之低给彻底压住。尤其从国内来的游客，看惯了火车站宽敞高大的厅，一下子会转不过弯子，一个劲儿觉得东京都这么挤。

其实，东京是一个空洞的城市，其最好的证明就是皇居，正好在东京中央，一大片绿地，没有高楼也没有任何商业设施，只有一条河与安静流逝的时间。

同样的场面之于京都也一样，因为同样是天皇住过的宝地，京都市内存在了一样的大片绿地，跟东京相同。有回跟国内游客一起逛京都，走累的时候正好路过皇居，他忽然惊叫起来：“日本原来也有广场呀！”

实际上，所谓的“广场”，是一大片碎石地，遇到大风天，碎石保险会打滚，径直打到行人腿上的事故也时有发生。不过，尽管如此，日本人仍然追求唯美，觉得穿上木屐踏在石子地上的感觉，是一件十分风雅的事情。

去年秋天应邀到日本商家的一个协会做讲演，席间有人问我：“为了开发旅游资源，日本应该做什么呢？” 我回答他：“不做什么也许最好吧！”“这就是说，哪怕大风把碎石打到人腿上也不管，碎石还得是碎石，而不是柏油路或者水泥地？”

我对他点点头说：“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