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这座现代化的都市,寻访那些静谧的神社,看看那些满载心愿的祈愿牌;按当地的习俗,用小水瓢简单清洗双手,然后漱口,双手合十,在神社前祈祷许愿。
所有高度现代化和经济发达的大城市,都容易给我们一种冰冷的器械感。东京作为亚洲第一大城市,全球金融中心之一,时间在人群中以高速率移动着,街头夹着黑色扁平型公文包神色匆匆的通勤人员,地铁中昏昏欲睡的西装革履先生们,庞大而复杂的地下通道中此起彼伏穿梭的高跟鞋声们。
然而在这和时间一样无情流逝的城市钟表中,常常有那么一家隐于小巷中,正在一生悬命经营的居酒屋,宛如《深夜食堂》中那家从12点开始营业的小饭馆,温情和饭菜香一齐在凌晨冰冷的空气中漂浮。自然,那一些大隐隐于市的古老神社们,总在夜意阑珊时,像是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一般,风铃声,和那丝毫不招摇的鸟居,渐渐抚平外出一天回家的疲惫心灵。
就如繁花似锦的赤坂附近的那座日枝神社,毫不忌讳地自立于数十层高的银色光洁大厦之中,荡漾在傍晚橘色柔和灯光之中,宁静致远,而又不流于表面的浮美。
我们并非是为了在这些神社中寻找逃世避世的出路,它的古老悠远就已经是一种精神慰藉了。常常,我们不经意爱上大城市的原因,就在被这些古物神韵浸染的一瞬间。
上野东照宫原是供奉德川家康的神社,长长的参道两侧并立着200多个石灯笼,入口处是难得见到的石造鸟居。东照宫入口处是一位正在专注清扫落叶的大叔,我和一位独身走来的金色短发女人擦身而过,也同样是大大的背包和相机,脸上的笑意配合着眼睛里的流光,那触电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到那遇到同类般的窃喜。
一种叫信任感的东西,在这里享受得一览无遗。文化和文明既成习惯,怠慢神明便等同于怠慢自己。
声音像婴儿啼哭的乌鸦,在上野公园里仅咫尺之遥。偌大而功能繁琐的上野,即使人多也不会感觉烦躁,沉睡在路边长椅上的老人,开着音响模仿Live演出的少年,爱以什么样子面对世人,全都好。
自然,迈几步就遇到一个神社,曲径通幽下去,竟是另一片光景,是最好的事情了。
午后4时慵懒而绵软的阳光,尽管8月天里,身上的汗意也经不住阵阵暑气,但这个花园稻荷神社里的气氛实在叫人心生安定,古话常道,心静自然凉。
已经可以熟络地制作“手水”,用小水瓢简单清洗双手,然后漱口。一次比一次更虔诚地站到殿前,双手拍几下,合十祈祷。一人身在异国的旅程,总是沉浸在一种与世隔绝的微醺情态当中,家人可好,朋友可好,恰逢及时出现的花园稻荷神社,恰到好处的光影和气氛。
在寸土寸金的东京都涩谷区内,占地70公顷,明治神宫的宏大与气派,简直是一种不可饶恕。紧挨着新宿商业区,几乎占据了代代木到原宿的整片绿地。它不仅是隐于市中心,甚至是招摇过市地向我们炫耀,这一种平和静谧与快节奏共存共生的城市生活。
最爱细细地阅读神社里的祈愿板,常常看到“一生懸命”和“頑張れ”这样的字眼,许多打扮时髦,原该出现在原宿和银座街头的日本女孩,也同样在一旁小心而虔诚地写下愿望。甚至还有来自各国的神奇文字,在我看来虽为天书一般,可生而为人,有些愿景,却是普天下大同的,无论来自于谁,都同样弥足珍贵。
九段下离皇居和日本国会甚近,更有着一处最惹人争议的神社,靖国神社。住在九段下附近的酒店,几乎可以每日去神社那边幽静的绿地散步。当它拨除掉身上多余的政治意义,只扮演一个单纯神社的角色时,且也以朴素而真诚的眼光来看待它吧。
在看过了许多祈求进入东大和早稻田,以及祝福家人身体健康的祈愿板之后,我绕到主殿两旁更为安静的供奉殿,却是被一扇镶着锈红色铁片的木门所吸引,门前整齐摆放的三双黑色平拖鞋,靠在一边的四把油纸伞,残破的程度看来已无法再利用,却死命维系着那鲜艳的色泽。
物与物之情,它们不说话,只用一种平和的姿态,感动过客。
九段下离皇居和日本国会甚近,更有着一处最惹人争议的神社,靖国神社。住在九段下附近的酒店,几乎可以每日去神社那边幽静的绿地散步。当它拨除掉身上多余的政治意义,只扮演一个单纯神社的角色时,且也以朴素而真诚的眼光来看待它吧。
在看过了许多祈求进入东大和早稻田,以及祝福家人身体健康的祈愿板之后,我绕到主殿两旁更为安静的供奉殿,却是被一扇镶着锈红色铁片的木门所吸引,门前整齐摆放的三双黑色平拖鞋,靠在一边的四把油纸伞,残破的程度看来已无法再利用,却死命维系着那鲜艳的色泽。
总觉得需要一个人的东京,才有种真正在游乐中享受人生的感觉。而只有在那些隐没在闹市区的神社里,才乐得尽享一个人和心中神明独处的清净时光。是谁说的,只有当人内心世界最空虚的时候,才最需要缥缈的崇拜。
我们安然自处,而神社们,它们一个个坚守着属于自己的精神领地,不离不弃的,甘愿担负着平凡人和普通人与神明沟通的桥梁,替人们传递信念,也替这个大都市,建构一份安之若素的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