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溶尸,8人共同参与而且守口如瓶。这只有在犯罪大片中出现的一幕,最近就在日本真实上演了。
两年半前,在东京都八王子市经营“牛郎”夜总会的“超级魅力男”、43岁的土田正道离奇失踪。近日,警方发现他被人杀害后,尸体遭管道清洁剂溶解。
警方调查后判断,这一案件由“牛郎”夜总会的店长玄地荣一郎、店员阿部卓也共同主导,他们的家人共同参与溶尸。为此,警方逮捕了两名主犯及他们的父亲、妹妹、妻子等8名嫌疑人。但他们均矢口否认。
管道清洁剂真的能溶解尸体吗?8人为何要采取溶尸这种骇人手段,而且在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如何能坚守这一“秘密”?日本民众对这起案件有很多问号。
警方调查人员做了一个实验。将猪肉和骨头浸泡在管道清洁剂中,观察猪肉和骨头的变化。结果显示,猪肉和骨头都慢慢溶解了。于是,调查人员得出结论,即使是管道清洁剂,也可以溶解尸体。
警方从主犯阿部卓也的父亲、59岁阿部秀树家里的污水槽中,找到了受害人土田正道的假牙。于是,搜查人员作出判断,他们和玄地荣一郎一起,使用这种办法溶解了受害人尸体。
9月18日,警方逮捕了阿部卓也的前妻阿部笃子等人,他们涉嫌毁坏尸体。9月19日,警方又逮捕了另一名主犯玄地荣一郎的前妻玄地纱希、妹妹玄地荣美,她们均涉嫌大量购买管道清洁剂、协助溶解尸体。经历了两年半胶着状态的案情,一下子有了巨大的进展。
那么,玄地荣一郎等人为什么会选择管道清洁剂?杏林大学法医学副教授高木彻指出,这一做法的有利之处是“将尸体长时间浸泡在管道清洁剂中,骨头就会变得脆弱容易粉碎。如果再将遗体分解成小块,几个月就能将尸体完全溶解。牙齿的神经等DNA鉴定的材料也能消除,所以很难确认尸体身份”。
警方调查人员介绍,玄地荣一郎的亲属经营一家餐饮店,店内使用这种管道清洁剂,因此,很有可能对这种清洁剂比较了解。
另一方面,假牙行业的人士介绍,“用钛或者钛合金制作的假牙很难被腐蚀”。事实的确如此,没有被溶解、残留在污水槽中的假牙,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
主犯玄地荣一郎、阿部卓也与受害人土田正道有经济纠纷。土田在向玄地转让夜总会经营权时,通过各种手段逼迫他支付店铺的装修费。而阿部卓也因在招揽客人时被警察抓住,夜总会受到影响,土田正道要求他赔偿金钱。
但这两家的亲属又为什么参与呢?新泻青陵大学研究生院的社会心理学教授碓井真史分析,“从两名主犯的角度来看,他们的家庭很有可能是被逼无奈。为了惹祸的亲人,他们必须协助掩盖,于是一起去处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事件前前后后涉及到了8个人。”
警方调查时,不管采取何种审讯手段,8名案犯谁都不开口。警方确认他们并没有订立攻守同盟,那么,他们为何思想这么统一呢?
碓井真史说,“通过溶解尸体再丢弃的办法,让他们产生了‘警察找不到证据’的自信。此外,还有一种现象是,共同犯罪的朋友出事后彼此出卖的现象往往较多。但一旦是家人共同犯罪,很难被攻破。一是‘如果自己说出去会给家人带来灾难’的想法非常强烈,二是拥有‘家人不会出卖我’的强烈自信。因此,即使人数再多,只要彼此是家人,警方往往很难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真实信息。”
但警方已经掌握较为确凿的证据,认定逮捕的8人参与了溶尸案。目前,在展开调查的同时,警方还在慎重调查是否有其他人参与了整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