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的公寓外有个复式停车场,分3层,地板是水泥的,车开起来不会像在铁板上那么震耳欲聋。遇到下雨天,入口处的地面上有好几根地槽儿起了作用,可以把汽车轮胎上的泥巴刮下去,让停车场保持清洁。另外,停车位相隔不远就有一道防火墙,既防火也降低噪音。
日本人对公共设施的要求,很重要的一点是静音。按照我在日本这些年的经历,无论1995年的阪神大地震,还是附近的住宅区火灾,只要你去事故现场,就会发现周围并没有多余的喊声。哪怕在抢救他人的瞬间,似乎也很难听到众人呼救,一切都在默默进行。
一般来说,众人聚集在一起往往使声音高出很多,很容易引发恐慌,导致现场更加混乱,甚至发生踩踏等惨剧。每年9月1日是日本的防灾日,8月30日到9月5日为“防灾周”。在这段时间,街道与住宅、酒店等都会举行演习,比如着火了该怎么办,地震了该怎么办。这些分门别类的演习都要求你别出大声。
据说,现代日本人说话声音比以前小多了,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防灾训练。同样的演习和同样的要求年年如此,久而久之,静音已经成为防灾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看过一个视频,是一次火灾现场的实况录像,即便在救火现场,日本人也是非常安静的,没有人大呼小叫。没有嘈杂慌乱,救灾的效率就会大大提高。(毛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