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都是经不起等待的;誓言,都是经不起推敲的。
先来说说涩谷的标志,忠犬八公像。
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改编自1935年发生在日本的真实故事,1987年拍成日本电影,该片当年曾在日本引起轰动。2009年12月,该片的美国版本上映,由导演莱塞•霍尔斯道姆执导。
电影的原型为1924年秋田犬八公被它的主人上野秀三郎带到东京。每天早上,八公都在家门口目送着上野秀三郎出门上班,然后傍晚时分便到附近的涩谷火车站迎接他下班回家。一天晚上,上野秀三郎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回到家中,他在大学里突然中风,抢救无效而死亡,再也没有回到那个火车站,可是八公依然忠实地等着他。
最感动的片段,是狗狗主人的妻子,很多年后来到小城车站,看到八公。它老了,脏兮兮的,她抱着它,默默的流泪。影片的封面有一句话:“永远记得我们相遇的那一天。”它们只是我们生命里的一个小片段,甚至有时候是一个小麻烦,但是我们却是它们的全部。
真的是,人潮汹涌我却等着你。
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薄脆弱,甚至不堪一击,而只有想起它们,才让我觉得有所依托。
涩谷是 JR 山手线、埼京线、东急东横线、田园都市线、京王井之头线、地铁银座线、半藏门线集中的交通枢纽,与银座、新宿、池袋、浅草同为都内著名的繁华区。和上海襄阳路,陕西路一带差不多,所谓街头时尚发源地。东西价格都不贵,因为很多都是中国制造。
涩谷是各种时髦及流行的最大发源地。各种各样的流行文化都是起源于涩谷大街而流行于世。最大的特征也许是叛逆性,在这里你可以不受日本传统文化的束缚,你可以穿着得很新潮、很大胆而没有人把你视为异类,你可以公开地去追求你喜欢的东西而没有人非难你。这个新文化堡垒的形成恰恰得益于日本人的一种很有趣的心理,一件事情只要是被公认了,就是合理的了。
我对东京的印象,仅有的那么点感觉,给了她的新潮与叛逆。叛逆,对于设计就是灵魂。设计需要新鲜的血液。叛逆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对另类的东西一般的设计师都应该接受过甚至尝试过,那不叫堕落,那叫新的体验。
妹岛和世(Kazuyo Sejima)是当今日本建筑界著名的建筑师之一,她的建筑同时具备多种特征,现代的、简约的、轻质的、透明的、暧昧的、匀质的、流动的等等。
妹岛和世正属于初期现代主义再生中最年轻的一批建筑师,在她的建筑中无疑充满了传统日本建筑和现代主义的影子。有评论认为妹岛亦有叛逆的一面,这主要表现在她对传统社会秩序造成的等级空间的排斥,并不妨碍她以日本传统建筑以及现代主义建筑为土壤,兼收并蓄,创造极具个人魅力的建筑语言。
妹岛曾经说过,她是被菊竹清训的天空住宅吸引才进入伊东(伊东师承菊竹清训)的事务所,而后来离开是因为发现那里不是她希望的样子。在建筑思想的大方向上伊东是叛逆的渴望抽离,不论是从日本的传统还从是现代主义。而妹岛走的是初期现代主义再生的道路,仍然注重平面对人的行为的影响。
我们如今很喜欢文脉这个词,动辄我这个建筑在哪里延续了这里的文脉哪里延续了另外一条文脉,最终与环境如何如何云云。须知文脉是个舶来品。英文中的context意为上下文。西方建筑理论有所谓文脉主义一说。
所谓文脉,拿我们中国的话来说,便是设计城市,做建筑就和作诗一般,得有起承转合,衔接的顺畅方为上品。一诗即一城,一字即一宅。
现实是残酷的。我们的城市文脉大多已经被腰斩。旧的有历史特色的城市文脉大多已经支离破碎,新的建筑又并非从旧的文脉中提取出来的,倒像是张牙舞爪地作出与旧有文脉势不两立之态。
这是城市的悲哀,也是民众的悲哀。真的有点扯远了。哈哈。
小津安二郎记忆里的东京,是银座大钟夜晚八点准时响起时,透过五丁目鳗鱼店苇门,看到的金黄色夜景。鲁迅记忆里的东京,是夏夜透过宿舍窗户,瞧见江户川水面上,优雅飞舞的萤火虫。
村上春树记忆里的东京,是住在切片蛋糕形状的狭窄破烂屋子里,免费享受灌进屋子里的阳光与凉风。老东京人记忆里的东京,是风铃、煤炭炉、蚊香、榻榻米,是1964年东京奥运会前的清贫生活,却很幸福。
我记忆里的东京,叛逆不失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