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以平常心看待日本文化(图)
在读书界,李先生有周作人之后“文化知日”第一人之称,而他的文笔也果然深得知堂遗韵,写来总是显得从容淡定、心无旁骛,不仅文字耐读,而且信息量丰富,将趣味性与知识性巧妙地糅合在一起,既可作饭后谈资,又具有一定的启发意义。比如,李先生讲述桃太郎的故事,揭示出的却是一个民间故事被逐渐改造为军国主义宣传或教化工具的历史;李先生谈浮世绘,讨论艺术家探究人性,也探究人的性,说“被道德化的大众看他们很下流,但时代有变,大众露了本性,往往更下流”;李先生由一个“粹”字延伸开来,谈当红艺人的服饰,烟花巷的习俗,庶民游乐的趣味,历数古今事物的雅与俗;李先生谈论旧书的标价与书腰的关系,有书腰与无书腰的旧书,其间价格居然相差那么多,让人咋舌之余,亦觉兴味盎然。这些话题看似轻巧,却蕴涵着许多人情世故和民俗学的知识,而李先生也总是耐心地告诉你这些细微之物的来历和演变,将实用之物的流变转化为审美的快感。
事实上,李先生虽然一向认为文字无济于“世”,但在他的心中,却自有对文字评判的标准。李先生很少读小说,觉得它有趣而不大有益;李先生很少读论著,觉得它有益而不大有趣——如果把文字分为四层境界,分别是有趣而无益、有益而无趣、无趣而无益、有趣而有益,那么,李先生评价文字的最高标准即是有趣而有益。而李先生本人的文字也恰恰符合有趣而有益的标准,他以幽默、诙谐的语言谈日本人的精神特性与吃喝玩乐,可谓有趣;他以闲话的方式谈日本文化的审美,对中日两国的文化渊源与特色进行纵向和横向的比较,可谓有益。正是在这个有趣而有益的世界中,李先生引领我们游走于中日文化之间,让我们在悦读中领略到彼此间的异同与微妙。王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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