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样,但在日外国人的绝对数比10年前增加了2倍。不过,只要看一看其实际情况,真相就浮现出来。占在日外国人最大的群体是64万韩国人,他们多数是第三代、第四代,在日本成长,不说韩国话,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说他们是所谓的“外国人”,实在是种误解,为了正确把握住在日本的外国人的数字,有必要不将在日韩国人考虑在内。
日本现在也进行严格的移民管制(日本接收来自越南等国家的难民数量是发达国家中最低的,承认配偶有永久居住权要花几十年,等等)。但是,因为对于体力劳动者的需求很大,所以,日本政府同意接纳南美日本移民的后裔。在日外国人数量大幅增加的原因是南美日裔第二代人和第三代人的增加。很遗憾,他们大部分生活在社会底层,从事日本年轻人所嫌弃的工作。他们同化到日本社会里去,大概要等到孙辈。这样,增加了的在日外国人几乎都从事着简单劳动,对社会的影响极小,这就是现状。
在日本闭关锁国的时代,荷兰人被迫滞留在称为“出岛”的人工岛上,未得到特别许可不能跨过通往日本本土的桥梁。该许可通常一日有效,晚上必须回岛,一回岛上看守便会将大门紧闭。将外国人隔离在日本社会的一个角落里,排除在主流之外,如今日本的这种限制,其根子就在这个出岛上。
交换留学生进展困难
一进入21世纪,对于关心亚洲的人士而言(不仅是西欧人,也包括亚洲人),实现雄心壮志的场所大大地扩大了。其结果是,争夺富有能力的创业家、作家、新闻记者、时装设计师、艺术家的竞争开始了,这些人会给现代文化带来激情四射的能量。对外国人而言,如果生活在日本再也没有吸引力,超级人才就越来越不会来日本。
日本在国际上受欢迎程度下降,也体现在交换留学生项目进展困难中。1983年,中曾根内阁发布了一个计划:到20世纪末为止要将来日本的留学生人数扩大至10万人。尽管国家奖学金年年增加,但1999年,日本接受的交换留学生人数停留在5.6万人。
这是因为日本在许多产业上保持着中不溜的水平,任何领域都未领先。追求尖端技术的人很少来日本,对日本大学而言尤为如此。
日本国家的力量都倾注到了初中和高中,而大学被忽略了。结果,几乎没有在国际水准上能够竞争的大学课程。2000年5月,《亚洲周刊》登载了有关大学研究生院的MBA(工商管理硕士)项目,而亚洲前50强里日本大学仅进入5所,10强里1所也没有,落后于澳大利亚、泰国、新加坡、中国香港和韩国。但是,说到底这还是在亚洲的排名,一到世界排名里日本的大学就连名字都上不了。
“和魂洋才”的局限
与真正的国际化相反,在日本的许多国际活动,给日本人的印象是:许多外国人怀着对日本的憧憬来到这里。企业和自治体花费巨额资金举办比赛,让媒体特别报道这种会议上的演讲和发言,杂志上登载外国专家们的专访报道,在电视台综艺演出节目中外国主持人必不可少。在电视节目中,北野武主持的《日本人哪里怪》特别受欢迎。节目向观众介绍日语流畅的外国人,有人不知道世上竟会有如此擅长说日语的外国人,就这个意义而言,北野武的这档节目颇为不错。另一方面,节目的喜剧笔致也颇有效果,反过来让人感受到日本社会里外国人的处境基本上像是外星人。在讨论会上主持人也毫不拘束,外国人脖子上分别挂着写有“韩国”、“法国”等国名标语牌相互叫嚷着。《纽约时报》的通讯员霍华德·弗伦奇这样指出:“对于观看该节目的观众而言,这个节目也有向世界打开窗户的效果。节目里的讨论就好像是发生在吵闹而混杂的动物园里,不过,这种讨论反过来也会成为一种材料,让观众从外国人的吵吵嚷嚷中感悟到日本的传统美德。尽管外国人的自由精神令人赏心悦目,但节目混乱的背后也悄然地给人这种印象:日本是整齐划一、懂得规则的和平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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