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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为何没有嫖娼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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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腾讯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6-5-20 12:17:01 文章录入:贯通日本语 责任编辑:贯通日本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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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冒险和冷硬的酒吧文化 渡边淳一在《男人这东西》书中,讲男人真实的一面,就是在看脱衣舞时争先恐后的神情,就是探出身子一齐发出“哦”的惊叹。一个男人如想在性的方面磨练自己,或不愿压抑冲动而扭曲了自我,那么有一个值得他考虑的选择,就是花钱购买性服务。这就与女人涌向减价大酬宾场所有些相似。渡边的这一思路表明日本人基本没有嫖娼的概念。警察也不处罚嫖娼者。日本警察有时也冲黄店,但作为男人的嫖娼者可以在警察面前不慌不忙地穿衣穿裤走人。 日本文化除了茶道、花道、剑道、书道之外,还有一个叫极道(ごくどう)的。“极道”通“黑帮”,也叫“ヤクザ”,因而极道也是日本“ヤクザ”美学,在极道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就是酒吧、酒吧女、妈妈桑。她们与老大之间的缠绵与纠葛,书写着日本黑色、冒险和冷硬的酒吧文化。多少年前驰星周的代表作《不夜城》就是这个极道文化的思考结果。“星期六的歌舞伎町。下着蒙蒙细雨。从区役所通里到职安通里。狭窄的人行道上,都被穿着迷你裙,伸出诱人双腿的女人和皮条客占据着。”小说从这里出发,得出这个世界分为两种人:骗人的人与被骗的人。在人吃人的黑暗世界,不择手段只为了生存。于是,一声闷响。夏美(小莲)的身体在健一的怀里,渐渐冷却。也许就在那一刻,他那曾经被夏美拨弄出的几丝涟漪之心,也永远地死了。小说写原本酒吧女出身的夏美,可以随时张开双腿欢待任何男人。 这里,如果说谎言与背叛就是酒吧女人格一部分的话,那么,在窥视与被窥视,禁忌与被禁忌,觊觎与被觊觎的对立中,她们则是属于被窥视被禁忌被觊觎的对象。虽说万事不能绝对化,但美的出路是否只有两条:要么成为祭品要么成为恶本身?因为美总是被上帝遗忘。被上帝遗忘的一个结果是否就是绝对恶的诞生? 于是,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酒吧女,基本都是满嘴谎言。她们的名字是假的,年龄是假的,学历是假的,出身地也是假的。唯有性别是真,但有时乳房也是假的。这也不能全怪她们。应对每天不同需求的男人,只能以假乱真。但问题是大款的客人不常来,有地位的社长也不多。因此酒吧女之间的争风吃醋,互相倾轧,也使得小小酒吧充满魅力。人性的善恶在这里厮杀。女人的智慧在这里较量。惊天的阴谋在这里诞生。日本电视剧大都以杀人事件为主线,而且大都是美女杀野兽,这就源于成千上万家酒吧演绎提炼出来的物语。 人,为何还要互轻互贱? 在东京,无论是池袋、上野、涉谷,或者是六本木、赤坂、目黑,一到夜晚,一间间玲珑小巧的酒吧便没入黑暗之中,泛着霓虹灯的光亮。过客稍不注意就会被黑暗拉进去。进去后的酒吧也是幽暗的,女人柔和的笑声变成了音乐,烟雾从每一根手指上缭绕着,手中威士忌的杯子,从右手转至左手。杯内冰块“嘎嘎”的撞击声,显得悦耳。身边那些陌生的男女,宛如囚徒的影子,在阴翳中摇晃。带着他们的经验和物语,明确地在声音中重述着某种绝望无边的事件,某种激情洋溢的事件,或某种终身都该诅咒的事件。四季的鲜花布满该放的地方,虽有“满城春色宫墙柳”的景致,但也使人泛起“雨送黄昏花易落”的凄凉感。 人在白天和夜晚似乎有着不同的神经。白天的神经让你严谨,夜晚的神经让你沉沦。从这一意义上说,东京大小不一的酒吧又像是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博物馆,它收藏着暴力主义、情色主义、理想主义、颓废主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沉沦的鞭子和虚弱的声音。不过,不管怎么说,酒吧是在帮助我们。帮助我们逃避时间,逃避责任,逃避道德,甚至逃避历史。酒吧成了恰到好处的场所和空间。在这里,内心的不安和混乱都会在流动着的一支器皿的澄红色中消失;在这里,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情欲,是克制还是放纵,也将会在吞下辛辣而有味觉的杯中物之后,作出最终的微带醉意的选择;在这里,智者和愚者一样,都将以最袒露的灵魂、最本真的精神、最直觉的意识去面对一个千古不变的恼人的问题:人,究竟为何物? 在这个世界,只靠善良是活不下去的。但是如果不善良,活着也失去意义。生而为人,已属不易,为何还要互轻互贱?但如果不互轻互贱,在这个酒吧的世界,恐怕一天也难以生存。这就是客人走后,酒吧女要发酒疯,妈妈桑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的一个原因。客人走了,生也就息了。花自飘零水自流。将来在哪里?浑然不知。川端康成的《雪国》,其主人公驹子就是一位酒吧女,看似她弄姿作态,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对客人有“举止十足的艺妓模样”。但酒尽人散后,她借着酒疯,高喊“头疼啊,头疼啊。苦恼,苦恼”。非人的生活,折磨得她近乎麻木,但又不完全麻木。只有再陪客,再消愁,再麻木自己。撕碎的灵魂在抽泣。2006年,中山美里在其自传《我的十六岁援交手记》中写道:在东京,我开着令人瞩目的红色跑车,住着豪宅。打开房门,宽敞无比的柔软名床,翻滚荡漾在亚麻床单上。现在却已经毫无踪影,只留下一片回忆,静静浮荡在空气中。而这空气本身也迷失在酒精与浮华之中,不知去向。 外表是现实的可靠的反映吗?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遭遇了这样的提问。除了事物的表象之外,我们还能知道其内在的什么?康德的著名结论是“不”。我们不可能认识事物表象之外的东西。这里,我们的好奇在于,只在19世纪生活过4天的康德,并没有遭遇小巷幽暗处,一些衣着性感的女人从电梯下来,将喝多的客人,拥抱着送出店门的场景,那么,他是如何得出酒吧女的外表与内质不是一个东西的结果的呢? 酒吧女与客人斗心智 东京的酒吧,大都隐身在整幢整幢的大楼里。七八层高,十一二层高,全是酒吧。平均每层至少有三四家,一家紧挨着一家。这家叫“雅”,那家叫“樱”,墙角的一家叫“紫罗兰”。客人们一般也不会走错门。妈妈桑们在智斗,小姐们在拼姿色,但这一切都在相当的平和气氛中进行。没有使恶,没有谩骂,更没有暴力。她们都遵守着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不是你的你不要抢,是你的你不要让。毫无疑问,这也是日本有序的商业社会的潜规则。这样看来日本女人还是有素养的。 即便是卖笑的妈妈桑,她们也有她们的优雅与风情。这就想起一个传说,银座有一位妈妈桑,在开店周年庆的当晚,穿了500万日元的和服招待客人。一个客人不小心将少量红酒波洒到和服上了。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妈妈桑的脸上略过一丝困惑,但马上笑颜逐开地说:请不要在意,并不是很贵重的和服。这位客人读懂了妈妈桑的心术,之后常常来店,总花费达到了可买两件和服的钱。 当然,将上床与钱财捆绑在一起,还是酒吧女与客人斗心智的主要段子。松本清张的小说《黑皮笔记本》写银座妈妈桑的故事。搬上银幕,米仓凉子扮演主角原口元子。带有风情与风骚的元子,令非常有钱的男客楢林喜欢。楢林很清楚他每次来店捧场的目的就是找机会与元子上床,但在银座滚打跌爬多年的元子绝不是省油的灯。小说有段描写非常有趣: 在一家宾馆的房间内,元子侧过脸对着粉盒镜重新整理自己。她在脸上扑粉,尤其在被楢林的唾液搞得湿漉漉的地方。楢林猜不透她的真意,只好再度打量着她,她正在往嘴唇上涂着口红。 “你说九点要去店里的?”楢林问。 “嗯。” “时间已经不多了。今晚酒吧就不能请一天假吗?”这话将元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嗯。看情况这么做也行啊。” “真的吗?”本已绝望的楢林顿时两眼放光。 “那要看谈话的结果而定了。”元子“啪”地一声关上了小粉盒。 “看谈话结果?”楢林非常地不解。 “先生。”元子将视线投向了楢林,“我想问您借钱。” “借钱?多少?”楢林显得意外。 “5000万(日元)。” “5000万?”楢林大惊失色。 今晚还有戏吗?很显然,就要看这5000万借还是不借了。这位老道的元子,将火候把握得非常到位。 而与楢林交往的同时,元子又委身于另一个客人安岛。委身就委身了,但元子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桥田那张油脂肥厚的脸。只要想象一下这张强行凑过来的脸,全身就会起鸡皮疙瘩。问题在于安岛对元子的床上功夫还是不满。完事后对她冷眼相看,说了声:“你好像还不习惯。”元子不由自主地说:“以后要请你多指教了。”安岛的双颊露出了深深的酒窝,他只是笑而不语。原来这位安岛能精准地分辨性经验浅薄的女人身体,因此他非常扫兴,说出了带有侮辱性的话。尽管如此,元子依然说出了以后多指教的话,除了职业天性不失优雅之外,还是因为她觉得在往后的交往中,他的性技巧对自己有用,能使自己娴熟。这就令笔者想起有妈妈桑说过这样的话,银座女必须至少拥有三个男人:一个是能给予经济满足感的男人(有钱男人),一个是能给予性满足感的男人(性技好的男人),一个是能刺激母性本能的男人(小男人)。这样看来,元子就是典型的银座女。 男人最终能搞定女人吗? 漂亮女人真可怕。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就在于漂亮女人再是哭泣再是发火,都会得到宽容,而丑女如果在酒吧哭泣则是一件丢丑的事。 村上龙说,女人再是悲哀至极,还照样吃牛排,还说真香。这样的女人,男人不可能搞定她。 2006年有中岛哲也导演,中谷美纪主演的《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讲别人虐我千百遍,我待别人如初恋的故事。热爱生活却被生活嫌弃,终其一生都在不断地失去。但这在现实社会中,这也成了一种罪过。太宰治曾设问:难道纯真无暇的信赖之心,也算是罪过吗?是的,现在看来这确实是罪过。唯我独醒就是罪过。不疯癫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不能用紧闭异类来确认自己的神智健全。当何谓正常还不能界定,又何以谈论失常?鬱(忧郁),疯癫,精神失常,人格障碍。这是否就是作家井上靖说的无论什么样的女性,在一生当中都有“迷人的瞬间”?演员米仓凉子为了在《黑皮笔记本》中扮演银座妈妈桑的角色,请正牌妈妈桑传授经验。妈妈桑说了三条长袖善舞的经验:要做酒吧妈妈桑第一要头脑好,够聪明,知道揣摩男人的心思。第二要有气势,要压得住男人。第三则需要无情,懂得逢场作戏,永远都不要付出真感情。 而同样是银座妈妈桑的浅川夏树,前几年写了《夜晚银座的资本论》一书,还十分畅销。这位积23年妈妈桑的经验告诫同行业者,如果要在银座成为一流酒吧女,有三条基本原则必须严格遵守。 第一条是“彻底的成果主义”。任何资格和学历,都必须接受成果主义的检验。你们要想得到100万日元的收入,必须做出250万日元的营业额。你们购买和服,在50万和60万日元之间,要毫不犹豫地挑选60万日元的。而在超市买鸡蛋,在20日元和30日元一个鸡蛋之间,要毫不犹豫地挑选20日元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吃而买鸡蛋,这是在消费,消费要尽可能的节俭。为了酒吧工作买和服,这是属于“设备投资”,投资的目的是为了更大的回报,所以这个购入是必要的经费支出。 第二条是千万不可贱卖自己。这一条的具体化就是告诫银座的酒吧女,每天千万不能坐电车,而一定要坐出租回家。坐电车,显现的是穷酸相,客人非但不会喜欢你反而会反感你。没有客人喜欢,营业额怎么上得去?所以在银座上班的酒店女,大都租借离银座不远的港区的房子。虽然租金贵一些,但出租车费便宜。这位妈妈桑还告诫酒吧女要学会自我投资。外出的话,新干线要软座,飞机要商务舱。这对20多岁的女孩来说或许还很不习惯。但这与将来性相连。为了能与来店的客人价值共有,为了能在外面偶遇来店的客人,必须这样做。 第三条是“分散投资”。一个月500万日元的营业额,是押在一个客人身上还是押在100个客人身上?这位妈妈桑毫不犹豫地告诫说必须押在100个客人身上。这就如同分散投资一样,东方不亮西方亮。如果押在一个人身上,你能保证他的健康不出问题吗?你能保证他的公司不出红字吗? 妈妈桑还得知道男人销魂的方法 客人来了。妈妈桑一天里的欢天喜地的时候到了。 有的是老客人,是妈妈桑用甜言蜜语拉来的。有的是新客人,是妈妈桑略施小计在街上拉过来的。有的虽是老客人,但他想去其他人家开开荤的时候,在电梯里碰上妈妈桑被硬拉过来的。下午二三点醒来后的妈妈桑,第一件是就是翻看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名片夹,妈妈桑的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哪位该发短信诱诱他,哪个该打电话痒痒他,妈妈桑心里都有一本账。 端上来的水果拼盆是艺术的、漂亮的,但这是妈妈桑在上野最便宜的水果摊买来的。虽还没有到腐烂的程度,但新鲜度肯定是有问题的。递上来的威士忌,妈妈桑是尽可能的掺水和加冰,并私下关照小姐要多喝快喝。客人走后,妈妈桑会把剩下的东西收起,备下位客人再用。妈妈桑真是算尽了心机。她一边对着客人送出迷人的微笑,或挺着酥胸抱抱搂搂,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哪位客人身边需要换哪位小姐,哪位客人需要给他晾在一边,以示对他出手不大方的惩罚,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这一切不能说妈妈桑心地不善,只能说东京的酒吧实在太多,东京的男人实在太少。一个星期有三天不上客人,妈妈桑只能急得磨快斩客的“刀”。 从小看漫画长大的日本男人,可以说是天底下最好打发的客人,这也是无数小酒吧得以维系的一个原因。他们的思想比草木还单纯,他们不挑剔,递上什么喝什么,给什么吃什么。边上哪怕是一位老女人,他们也能给与基本的不失面子的关照。最后结账,妈妈桑报个数字,他们就掏钱走人。他们没有出钱就是大爷的盛气凌人,他们没有当众羞辱酒吧女的自以为是。因此就连中国人开的酒吧,妈妈桑和小姐也都喜欢作为客人的日本男人。中国的妈妈桑穿旗袍的多,那旗袍胸前的开口处往往是接纳钞票的钱袋。在送客到电梯口的时候,客人就会在开口处塞上一万或二万日元。作为回报,妈妈桑会给客人一个拥抱或一个轻轻的吻。 当然,有的客人会缠住妈妈桑,问一些古怪的问题。这时的妈妈桑也必须耐着性子捣浆糊。渡边淳一《爱的流放地》中有段情节这样写道: 菊治重新环视了一下四周,当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时,他试探地问道: “妈妈桑,你知道那种欲仙欲死的高潮吗?” 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妈妈桑发愣似的看着菊治。酒吧里播放着藤圭子唱的一首老歌——《摩洛哥的女人》,低沉而慵懒的声音十分动人。菊治漫不经心地刚要随着哼唱,妈妈桑反问:“为什么你突然问我知不知道那种销魂的高潮?” “请别误会,我一直想向你请教,世上有些女人知道这种销魂的滋味,而有些女子并不知道吧。” “还有这种分类?” “也不是分类,根据经验的不同,女人对性爱和男人的看法都会因此发生变化吧。” “当然了,应该是吧。” 你看,妈妈桑还得要知道使日本男人销魂的性高潮的方法。 双面或双性才是问题的正解? 这是去年在日本轰动的一条社会新闻。 一名公司社长与银座妈妈桑保持了长达7年的婚外情。其妻将妈妈桑告上法庭,说给她造成了巨大精神伤害,要求赔偿400万日元。但东京地方法院裁定社长与妈妈桑之间纯粹是“枕头生意”,对婚姻无损,不算通奸,因此判原告败诉。在解释什么叫“枕头生意”的时候,法官说,这位社长与被告每周吃一两顿饭,然后去情人旅馆,晚上他们各自分手。这段时期里,这位社长还是以同样的频率去妈妈桑的酒吧,这就表明妈妈桑与社长上床是为了要他不放弃去酒吧。这就与卖淫不同。卖淫与“枕头生意”的最大区别就是前者有直接的金钱交易。“枕头生意”算不算卖淫?日本舆论就此沸腾,认定这次裁决将对日本的通奸案带来深远影响。一些法律专家认为,这项判决表明只要第三者是基于金钱得益而与已婚人士发生性关系,便不构成通奸。 金钱得益就不算通奸?其实村上龙早在《所有的男人都是消耗品》中设问:男人有办法赢过女人吗?这个答案正是全人类从古至今的历史。艺术、经济、政治、战争、宗教、法律、文学、建筑,这些历史正是男人对母性的反叛。所以,男人赢得了女人吗?村上龙的结论是赢不了。据说小津安二郎有一位女人就是银座酒吧女,叫前田贺世子,又说是东宝的冈田真澄将她让给小津的。这情形令人想起谷崎润一郎让妻千代给佐藤春夫。问题是这两个男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女人的狡猾就隐身在温柔的妩媚中,像玫瑰一样,刺进男人的内心,产生隐隐的痛楚。东野圭吾的《单恋》,说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男人,也没有绝对的女人。如是这样,嫖娼这一概念何以创生?如是这样,双面或双性岂不是问题的正解? “母亲”与嫖娼之间 说起来也真神了。什么东西一到日本人的手里,就变形失真,成为地道的和式之物。 本来就是欧美人发端的大杯喝酒,大声调情的男人世界的酒吧,欧风东渐到日本后,日本人把它改造成了小盅饮酒,细声调情的女人世界的酒吧。 男人世界的酒吧,是男人征服女人,男人是凯撒。 女人世界的酒吧,是女人主宰男人,女人是女帝。 日本人的这一改造和颠倒,是基于这个社会的“母性体质”的文化。河合隼雄在其《母性社会日本的病理》中,把日本男人称之为“永远的少年”。土居健朗在其《日本人心里结构》中,把日本男人的体质称之为“撒娇”的体质。于是,美貌青春的酒吧女,就像白合花一样,常开在“永远的少年”的心里。于是,管理小小酒吧的掌门人,被“永远的少年”亲昵地称之为“妈妈桑”。这是否就是日本人没有嫖娼概念的最终出处?很显然,“母亲”与嫖娼之间,既无逻辑的通路,也无哲学的连带。更何况800多年前的《徒然草》就如是说“以女人发作绳,能系大象;以女人屐作笛,能招秋鹿”。这等的文化国家,岂有嫖娼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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