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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夫妻称谓看日本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

作者:若竹 文章来源:日本新华侨报网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4-11-28 14:47:03 文章录入:贯通日本语 责任编辑:贯通日本语

有句流行语:“有女不嫁日本郎,要娶就娶日本妹。”说的就是日本男人对老婆如何专横跋扈,日本女人对丈夫如何体贴臣服。确实,在日本,男女是极不平等的。当然,这不算新闻,日本的“男子中心社会”早已“誉满全球”。不过,尽管我有精神准备,可抵达日本后,仍旧对日本社会的男尊女卑感到不可思议。


只须考查一下日本家庭的男女称谓,就让你由衷地恶心。请先参观一下对丈夫的称谓。最普通、最平常的叫法是“主人”;文绉一些称“亭主”;俗气一点叫“旦那”。没去过日本的中国人很难理解这类称谓的含义。在中国人看来,“主人”一词切不可乱用,要用只能用在诸如“人民是国家的主人”,“农民是土地的主人”这样庄重的句子中,否则可能犯错。


可到了日本,你若与一个已婚的女人说话,谈及其夫时,你得尊称“您的主人”(御主人),她要谦称“敝主人”(主人)。听来叫去,她没所谓,你却深感别扭。什么“主人”不“主人”的,她既不是她丈夫的奴仆,也不是男人豢养的猫啊狗呀的宠物,干啥叫得这样下贱?这倒让我想起了中国古代一些酸臭的夫妻称谓:妻称夫为“官人”,自称是“奴家”,整个一付不平等的架势。当然,“官人”虽说抬高了男人的地位,总比叫“主人”强,因为中国人大都是“不怕官就怕管”的。


至于“亭主”和“旦那”,也都显出“作主”,“优先”之类含义。什么叫“亭主”?“亭子的主人”?如果把家看作“亭子”,丈夫理所当然是“主人”,就象从前人们所说,“地主”是土地的主人,“庄主”是村庄的主人一样。而“旦那”呢?我在中文里未见过此词,估计乃日本人自造,由日语中也有“元旦”一词,由此推敲,“旦那”者,大抵有排在首位,当仁不让的气势,也脱不去重男轻女的干系。


反观丈夫叫妻子,尊重一些,称人家的夫人称“奥”;自己老婆叫“家内”;再随便的就直呼“女房”。“奥”的中文本义为:古时指室内的西南角,也泛指房屋的深处。日本人对“奥”字的引进倒是绝对忠实中文原义,但出乎中国人意料的是,他们把“奥”强加到女人头上,所谓“奥さん”(夫人),日文的意思是“坐在离房门处最远那个角落里的人”,如果用中文对应的话来译,可为“家里的”。这也就是日文对妻子的最客气的称谓了!其余的什么“女房”、“家内”的,充其量与中国的“我那婆娘”、“贱内”之类,大同小异。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日本人对母亲的有些叫法,诸如,日本人管母亲叫“袋子”。一个学生把自带的盒饭给同学尝:“味道怎样?这是我家‘口袋’做的”。每当听到日本人管妈妈叫“袋子”,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做知青时队里的一个二流子张口就“我他妈家里老妈子……”


管母亲叫“口袋”倒也罢,日本人自有其道理。妈妈的肚子本是个“口袋”,孕育着孩子;孩子出生后,抱着背着,“口袋”的作用依然;孩子长大了,帮孩子洗涮收拾,吃睡缝补,仍旧是装着孩子的“口袋”。不过,这种叫法虽不乏亲昵感,但总不能摆脱岐视女性之嫌,就象我们不能把帮我们冼衫的人叫“洗衣机”,称给我们做饭的人是“电饭锅”一样的道理。


若仅仅是称谓上的不平等,也还罢了,实际上日本的男女不平等贯穿于日常生活的每个细部。日本男人总是早出晚归,固然是工作的需要,可下班后的不少时间,即使正派的日本男人,也免不了要去小酒店找陪酒女郎放肆一下,而他们的夫人只能猫在家中的角落里忍受着青灯孤寂。


日本男人是从不进厨房的,生活诸事都要女人服侍。衡量一个女人是否好太太的日本标准,主要是看她能否把男人服侍得舒服,能否把孩子看好。


日本女人习惯婚后辞工在家操持家务,有时家事不多,如何打发时光呢?日语中有个出现频率很高的词组“井户端会议”,即指女人们聚拢在巷口井边,东家长李家短地扯谈。由此不难想象日本女人的闲极无聊。


日本职业女性在单位升迁机会极微,她们充作花瓶的意义甚至超过了其业务活动本身。所以,日本女人的青春美貌比别国同性更为重要,而她们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旁人容易理解的。


令我百思不解的是,在外国人眼里,日本女人活得那样委屈,偏偏她们自己却无此感受,她们以为女人就应该这么个活法。我曾问过一个日本太太,对她丈夫经常深夜不归作何想法?她认为这很正常,就算丈夫在外头与其他女人有染,那也是逢埸作戏,因为丈夫的心还是在她和孩子身上的,当丈夫每月按时将收入如数交到她手里,她就享受到一个作妻子的最大满足。她很平静地告诉我:“男人吗,能出去寻花问柳,说明他的强健和进取精神,每晚早早回家守着老婆孩子无处可去,能算个好男人吗?”


我不知她说的是否真心话?但日本女人是靠男人挣钱养着,这倒是实情。恐怕正因此,日本女人至今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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