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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温良恭俭让”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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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日本新华侨报网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4-11-27 8:15:10 文章录入:贯通日本语 责任编辑:贯通日本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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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日本赶上阴雨天。看着接机的谭小姐回头笑答时露出的可爱虎牙,听着她和开车的吉田胜喜君从容舒缓的问答,不知怎么,眉间有种缓缓舒展的感觉。 日本干净而且安静。几乎听不到喇叭声,路面洁净得只有树叶,连留在汽车上的宿雨,也是晶莹透亮的。一天外出归来,洗手水居然没有什么颜色。 温良恭俭让 在异国的土地上行走,并没有多少惊艳,却无法不注意到许多的细节。 刚到入境口,即有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上前,导引我们排到外国人入境的队伍,让被日本字搞懵的我们有了方向;在交叉路口,常遇到穿制服的年轻人道歉拦住我们等车辆过去,或者拦住车辆微笑鞠躬做手势请我们过去。后来知道,这是企业为保证与自己相关的车辆出入方便特意安排的;我们连英文带比划地表示要买磁铁颈圈,年轻女售货员向同事打听后,走出自己的店面带路到别的店面;想寻找有特色的百元店时,路过的时髦女孩接连跑到附近两家商店问路,然后给我们画出路线图。 在小田急百货一楼,每一位下班员工走出休息室时,总是开门后站住,认真地向毫不在意的所有顾客鞠躬,然后走开;乘坐新干线问事情时,女乘务员单膝跪蹲,男乘务员盘腿席地而坐,还不时对过往的乘客表示歉意;走过正在修理的路段,在“工事结束”的标示牌下端画着一个持旗鞠躬的小人儿。 沿河修建的东京仙居堀川公园清雅精致,公厕结构简洁,分而不隔,女厕内有小便池,似乎是给孩子用的。钓鱼池靠墙的一边搭着防雨棚,不但摆放椅子,壁上还钉了挂衣物的挂钩。一览无余的小区域竟也配着整个钓区包括管理所的示意图…… 于是,我从那一声“嗨咿”里听出了爽朗的朝气和尽量满足他人的热忱,看懂了饭店里边走边笑着侧身鞠躬的女性的优雅。仿佛身处梦中的中国,恭谨揖让,真诚微笑。 藤泽缘分 很少有人知道,聂耳是在东京完成《义勇军进行曲》的最后谱曲的。当时国内许多进步文艺工作者被捕,他计划通过日本和欧洲转道苏联。在日期间,他积极参加进步戏剧活动,还到神奈川县的藤泽市找朋友玩,每天去鹄沼海滨游泳。1935年7月17日,他顶着大风浪去游泳,再也没有回来,年仅23岁。 1949年,藤泽市民呼吁为聂耳建碑。1954年,中国红十字会长李德全在俯瞰聂耳罹难地的海边为纪念碑揭幕。纪念碑被台风带来的巨浪卷走后,他们于1965年9月重修。1986年,藤泽市将受到右翼分子破坏的墓地再次重建,一直保留到今天。 我有些困惑,一个异国的青年,当时并没有取得国际声誉,而且两国不久前还有一段敌对的历史,是什么力量,使得藤泽人三次修建聂耳纪念碑? 藤泽市市长海老根靖典说,藤泽有同情革命的历史,也有一些中国革命的支持者。当《义勇军进行曲》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后,他们对于藤泽与曲作者的渊源备感珍惜,在国际社会尚未完全承认中国的时候,提出为纪念聂耳建碑。也正因为聂耳的牵系,藤泽人民一直对中国非常友好。1981年,藤泽还和聂耳的出生地——中国昆明结成友好城市。 只有40多万人口的藤泽市,因为是离东京最近的观光海滨,每年游客达到1340万。最有名的旅游胜地当属江之岛,高高的山顶上有一座瞭望灯塔,可以环视太平洋的海水。远远的,夕阳在富士山的左侧落下。我们去的那天正赶上点灯节的开灯仪式,随着焰火在夜空盛开,灯火逐次点亮了道路、树木、花圃和动物造型的轮廓,喜悦在游人心中蔓延。 晚餐桌上,藤泽市观光课长等人十分关切地询问日本华堂超市、日本料理和日本大米在中国的情况。几天后他们将赴北京进行观光推广。看着藤泽印制的中文观光地图和旅游指南,可以预期,藤泽和中国的缘分定会长长久久。 教育的本质在辨别对错 当富士山从一片混沌的山脉间蓦然崭露出它的身姿时,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和周围连绵的山脉决然分开,以独立的姿态崛起,而它被雪的山形却又如此的圆润而匀称。看到这座日本人心目中的圣山,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岛方洸一先生也不由现出悠然神往的表情。 岛方洸一先生是日本大学文理学部(相当于中国的学院)的学部长,在他学校的门口镌刻着这样一句话:“你有一点点的不安和疑惑,马上来找老师相谈。”甚至已经毕业的学生,也可以就自己生活、工作中的困难,包括结婚后抚养小孩子的难题,求教于昔日的师长。在金融危机中,很多人失业后茫然不知所措,我们在地铁里都看到过有人在某站自杀的通告。 我们来到日本大学文理学部时,“日中战争写真展”正和“四川熊猫生态环境”一同展出着,看来学部希望学生听到多种声音。被问及教育中什么最重要时,岛方先生认为,培养学生抓住事物本质和辨别真假的能力最重要。他说,作为一个社会人,从小到大,一点点从别人那里得到很多的知识、援助和钱财,应当尽力回报给人群、社会和家人。大学将帮他们形成更好回报的能力。 他心目中理想的模式是高中生先进社会,感到有进修需要再进入大学。现在这种直接升入大学的方式使学生既无学习目的也无学习兴趣,学习效率低下。最糟糕的是学校里都是18~19岁的孩子,缺少社会和人生经验、阅历的交流和学习。虽然前年教育法改革了,不再限制入校年龄,但企业只招收应届生的做法,使得这一构想无法有效实施。他认为日本在走下坡路,和人才不能经常充电有密切关系。 他认为,日本文科教育的失败,导致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对亚洲的侵略和目前日本的衰落。因为军事和技术力量强大了,但执掌这些力量的政治家和公务员却分不清是非,不能很好地导引国家向正确的方向前进。 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日本有识之士对本国政治文化深层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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