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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植物鉴赏

作者:范作申 文章来源:贯通论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9-22 8:44:00 文章录入:贯通日本语 责任编辑:贯通日本语


   日本有松国之称,全国各地均有松分布。松与日本人的生活密切相连,经常成为和歌,非句的咏颂对象。门松(新年时日本人在门前树立的装饰用松树或松枝)、松饰、松吹(一种民间艺术)、松内、松七日、取松、引松、过松、送松、松帚等都与日本人的生活联系在一起。此外日本春季有松绿、松蕊、松花粉,夏季有松叶散,秋有松叶落,冬有松叶时雨、松叶酒、立门松等说法。
   对于日本的民族宗教来说,松是至关重要的。松被尊为至高无上的神木。知道今天日本国内还保留着“影松”的信仰,即神灵与佛可以投影在松树上。还有一些地区习惯将松枝插在墓前,祈祷死者之灵成为神仙。这种松枝被称为“松佛”。松佛作为神灵的替身接受祭祀。日本民间流传着许多关于松的传说。日本古典文学里的高砂松、住吉松、武隈松、曾根松、柿叶松、唐崎松、磐代松都是比较著名的。此外,三保的松林、舞子松林、筑前的千代松林、唐津的虹松林、安浓的松林都曾是和歌中提到过的著名地方。《万叶集》中也有不少咏松佳作。《枕草子》有“祭奠之物、松树、秋野、山里、山路”。《徒然草》有“家有树,松樱。松,五叶者为佳”。日本谣曲中有“高砂”、“羽衣”、“老松”、“松风”。狂言中有“松精”、“松叶”、“松脂”。日本现代非句中也有不少传世佳句,如芭蕉的“清泷散波青松叶”(《笈日记》)其角的“望古道一片松绿”(《五元集脱漏》),支考的“松门闻锺无常院”(《狮子物狂》),芜村的“线香落灰如松花”(《香世界》)。
   自古以来,日本人就十分喜爱松树,因此它有许多别称。根据小野兰山的《本草纲目启蒙》一书记载,松的别名有无色草、翁草、初代草、千枝草、千代木、十千代草、非常草、寿草、夕阳草。志贺重昂在他的《日本风景论》中有一段精彩的描述:“日本人总是把樱花作为本民族性情的代表。樱花固然美丽,花瓣很快的飞落,以显示其多情,受人怜悯。然而,樱花忽而烂漫,忽而散落,不抗风,不耐雨,徒然狼籍,化为春泥,不如用松柏科植物比喻日本人的性格。松柏独立寒风而不凋零,铮铮躯干直刺青天,承受数千钧重量的枝干,烈风孤凌,扶持自守,节操隽迈,超越庸庸之植物之上,使人享受几何型的美。”
   日本人的生活也离不开松树。松树可作燃料和照明用具(松明)。《古事记》、《日本书纪》记载:正月十五,初位以下者均得向朝廷进贡薪。奈良时代以后,这一活动便成了每年例行仪式中的一种。当时的松主要用于柴。松明一词最早见于《大宝令》中的军防令。当时松明已被人们用来当作携带用灯火。到了平安、镰仓时代松被当作珍贵的照明用具。室町时期,随着行灯、提灯的普及。松明渐渐地失去了以往的地位。

   根据植物学分析,日本本土并不产梅。梅何时传入日本,至今还没有定论。《古事记》、《日本书纪》中最初出现梅的记载是在天武天皇时代。《雄略记》中有“上桃原下桃原”,《安康纪》中有“真珠大如桃子”,《天智纪》有“桃染布”等等记载,但从未提到梅。最初提到梅的是日本最古的诗集《怀风藻》。这部诗集写于女帝孝谦天皇天平胜宝三年(751)冬十一月。诗集的第十首诗是葛野王的作品《春赏莺梅》。它是日本最古老的咏梅诗:“聊乘休假景,入苑望青阳,素梅开素花,矮莺弄娇声,对此开怀抱,优足畅愁情。不知老将至,但事酌春觞。”
   大约在公元七百年前后,梅由中国传入日本。正如葛野王作品所提到的那样,奈良朝的梅花以白色为主。当时赏花的仅限朝廷权贵、贵族和文人雅士。《万叶集》中咏梅诗竟有118首。数量之多仅次于咏胡枝子的诗。诗**提到七种梅即“梅”、“乌梅”、“汗米”、“字米”、“宇梅”、“有米”、“于梅”(日本中“米”与“梅”读音相同)。日本植物学家松田修认为:梅最初由中国进入九州,逐渐东进,引进是分多次进行的。
   进入日本平安时代以后,梅在民间逐渐普及。珍品由白梅变为红梅。《万叶集》时代,日本人称枫叶为“黄叶”,而平安时代则称枫叶为“红叶”了,可见日本人开始崇尚艳丽的色彩。日本人咏梅开始只咏其香,后逐渐咏其美。《万叶集》只有一首咏梅诗,以咏梅为主,“闻梅香,心思远方君。”《古今集》中的咏梅诗也均为“咏香式”。《源氏物语》专有一“咏梅”卷。然而,梅花花王的位置逐渐被樱花所取代。平安时代日本人称的“花”已不是梅花,而是樱花了。
   到了中世纪,日本人对梅花的兴趣趋于多样化。到了近代,梅花鉴赏已经完全庶民化了,一般百姓不仅可在自家庭院内赏梅,而且还将梅种在花盆内。当时梅花的品种已达三百余种。日本宽永十八年(1641)的《俳谐初学抄》已有白梅、红梅、飞梅、纶旨梅、薮梅、黄梅、莺宿梅、座论、梅染、梅八等等。有名的梅花产地有江户(东京)地区的龟户、蒲田、杉田,关西地区的桂、伏见、小仓山、梅津、木幡、春日、初濑、生田、山田原、月濑、青谷、贺名生,九州地区的太宰府、五岛川、牛尾山等等。近代俳谐中有不少咏梅绝句,如“梅红散落后天王寺”(《大悟物狂》、鬼贯),“梅香四溢日出山路”(《炭裱》、芭蕉)等。
   梅干几乎是所有日本人都喜欢的食品。梅干大约出现在日本镰仓时代,当时的《伊吕波字类抄》首次出现“卤乌梅”、“梅干”的记载。梅干是一种晒制食品,将盐水浸过的梅子晒干便可制成。然而,最初的梅干仅为药用,正式成为食品则是从日本江户时代开始的。日本元禄十年(1679)平野必大的《本朝食谱》写道:“卤梅法:采收半生半熟者洗净用盐数升,二、三日渗渍之,待盐水浸透后,暴于日下,至暮复渍入前汁之中,竖日取出再暴于日下。经数日梅干汁尽皮皱色红润,取来藏于瓷壶中,以大圆细润者为上品以小圆黄枯者为下品。“《本朝食谱》还写道:”紫苏,处处有人家田圃栽之,与梅干同腌藏,则其汁香红,同渍者亦香红可爱,经年者为上乘。“当时的日本人创造了使用紫苏着色法,梅干变成大众食品。江户末期,诸侯纷纷种植梅树,以为食用。同时,制做梅干也成了不少人家的家庭副业。从中国传入的供人观赏的梅,居然为贫苦的日本农民开辟了一条生财之路。

   桃树原产中国,古时传入中国。日语中“桃”的字义为“真实”、“然实”、“百”。自古以来日本人就有用桃驱邪的风俗。
   永尾龙造在他的《支那民俗志》上卷中将中国的桃信仰归纳为十个方面。
   “一,道教、佛教的道士、和尚在护身符、咒符上盖的印章必须是桃木制作的。用桃木印章盖过的符咒、护身符有退治诸病、驱散恶鬼的奇效。
   二,患热病时,用桃枝在病人床上扫一扫或者敲打床沿均可达到推热除魔的功效。
   三,无论什么疾病,只要用桃枝抚摩病人的额头都可促其病早日痊愈。
   四,饮桃花汤可医治小儿抽筋,昏睡等症状。
   五,瘟疫流行之时,无论男女均可将桃符挂在胸前或将桃符挂在大门口,便可避瘟疫。
   六,将桃符挂在门上,恶魔就不敢进门了。
   七,桃可给人以长命不死之神力。
   八,在地狱内,如果恶魔不肯招出生前所做坏事,其他鬼怪便可用桃木制作的鞭子抽打他。
   九,桃树,柳树均受到神佛的喜爱。无论是问佛,还是占卜,所用器物基本上都是用桃木制成的。
   十,中国南方有一种习俗。无辜被杀者,如到入殓之日还没有查出凶手,便将桃枝,柳枝放在死者手中一起入殓。其理由在于,无辜被杀者死后一定要寻机报复,可又怕狗吠惊动仇人,为了驱狗可使用桃枝。此外,桃叶、柳叶形似剑,意喻用剑刺杀仇人。
   由于民间广泛流行桃信仰,所以最后终于出现了陶渊明的不朽之作《桃花源记》。
   《日本书经》记舒明天皇十年秋”九月、霖雨、桃花树“、同书天武天皇九年春正月”丙申、摄津国言,活田村里桃结实也。“秋开桃花,正月结桃的确令人费解。不过通过这段记载我们大致可以了解到当时日本京畿已开始栽培桃树了。日本《本草和名》中有关于桃的记载。《延喜式》有“摄津国桃花十两”、“内膳司供俸杂菜桃子四升”、“典药疗中宫腊月御药桃仁三分”的记载。可见当时日本各诸侯国纷纷向朝廷进贡桃花、桃子、桃仁。平安时期日本已有桃园。《草根集》中有和歌“花开似锦桃园春”的佳句。平安同期桃已同三月三的传统节日结合起来了。镰仓时期的《源平盛衰记》第八卷有“三月举办桃花宴(曲水宴)正值桃花盛开之时”的记载。可见曲水宴与桃花有不解之缘。室町时期的《仙云钞》有“五个传统节日用花。三月三用桃花……”的记载,可见桃花又成了一种室内装饰用花。但是桃花鉴赏在民间大量普及还是从江户时代开始的。元禄七年(1694)的《花谱》有“日月桃,亦名金银桃。倭俗称源平桃、江户桃。桃枝上既有红色花,又有白色花。有的一朵花红白相同竟有八重花瓣。”着说明当时桃树的栽培技术已经达到一定的水平。当时江户、京都、大坂所谓三都的雏祭(三月三)已正式成为女孩子的节日了。
   志田义雄的著名童话故事《桃太郎》完成于室町时期,这部作品至今仍脍炙人口。

   日本列岛蜿蜒数千公里,几乎到处都可找到樱的足迹。过去,日本民间流传一句谚语“花要樱花,人要武士”。意喻樱花为花中第一者,武士为四民第一者。当时,武士与樱花几乎成了同意语。
   赏花的习俗最初是通过中国的诗文传入日本的。古代樱花除供人观赏外,更多的则是为了占卜。古代日本人站在山上远眺开在山间的樱花,根据樱花估计一年稻谷的收成。如果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就意味着不佳的结局。人们迫切希望观花时,樱花不要落下,这种心情大量地反映在文学作品中。《万叶集》也有类似的描绘。古代的日本农民始终对樱抱有一种特殊的心情,即又喜又忧,忧的是繁华似锦的樱花不知何时就要凋零。知道今天,日本民间仍流传着《田歌》。这首歌的歌词便是古代镇花祭的歌词。总之,古时樱花作为农业祭祀的重要组成部分,被农民用来卜占一年的吉凶祸福。
   从平安中期开始,速开速谢的樱花才成为人们观赏的对象。在这以前的奈良朝时期,日本受唐文化的影响,将梅花作为观赏花。平安中期,出于发展本国文化的需要,便正式将赏梅改为赏樱花。《万叶集》中咏樱诗仅占咏梅歌的三分之一。然而《古今集》中咏樱歌竟为咏梅歌的两倍。日本著名的紫乘殿前栽种的曾是梅树,后才改栽樱树。根据《续日本后记》记载:承和十二年(845)“二月戊寅朔天皇于紫乘殿前赐侍臣酒。攀殿前之梅花插皇太子及侍臣头上以为宴乐。”可见当时紫乘殿前种的是梅花。然而《三代实录》贞观十六年(874)八月“二十四日庚贞。大风雨,折树毁屋。紫乘殿前樱,东宫红梅,侍从局大梨等名贵树木皆被吹倒”。可见日本贞观年间紫乘殿前种的梅树已改栽樱树了。日本贞观时期藤原良房摄政,这是律法制面临崩溃的时代。从美术史的角度来看,这一时期密教艺术得到了很大发展,梅花鉴赏被樱花鉴赏所代替。如同真名文(男性文化)被假名文(女性文化)所代替一样,它反映了时代发展的潮流。
   太田亮认为,万叶时代梅鉴赏转变为樱鉴赏的现象说明,平安时代社会风潮出现重大转折,威武强健之风已衰,华美浮艳之风兴起。人们开始欣赏樱花盛开时的烂漫,凋谢时的潇洒。一下子盛开华丽无比,一下子凋零花瓣如雪纷纷落下。当时,樱花还未同武士联系起来。可以说樱花是平安时期的代表性花卉,而梅花则是奈良朝时期的代表性花卉。
   平安朝的人们赏樱花,除了远眺之外,还折花戴在头上或者带回家去插在花瓶里装饰房间。随着赏樱的习俗不断普及,民间创造出一种称为“花合”(一种纸牌游戏)的游戏。参加游戏的人分为两组,人们出示纸牌,根据上面的樱花图案,当场作和歌决定优劣。
   到中世纪赏樱花的习惯由公家向武士,由都城向地方逐渐普及开来。樱花能同庶民的情趣结合。以役小角为开山祖的吉野金峰山的咒术者们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据《续日本纪》记载:“役小角为七、八世纪在大和葛木山一带的咒术者,生没年不详。文武天皇三年(699)因散布妖言蛊惑人心,被流放到伊豆。”平安朝时期密教兴起,修行者们纷纷来到大和的大峰山主道场及南方的熊岳、北方的金峰山一带,山岳信仰也由此而生。奈良朝初期,受到佛教压迫的日本固有信仰(原始神道)同密教的教理结合起来,役小角便是这个神佛混合的新宗教的开山祖。值得一谈的是,修行者们将大本营吉野金峰山上的樱树作为神树,选择樱作为神树实属创举。它同以往人们为日本的神灵们选择的附身松、杉、卉等常青树有很大的不同之处。不仅如此,吉野山上所有的樱树都被视为降临人间的神树,而在其他场合神灵则被限定降临人间的神树,而在其他场合神灵则被限定降临在某一棵特定的神树上。这一变化可谓日本神史上一次重大的改革。
   可见樱花自古以来就被日本人视为美的象征,当作一种美丽无比的花来鉴赏。

   菊是日本皇室的象征。至今中年以上的日本人仍然认为菊和樱是日本精神的象征。
菊原产中国。菊花逐渐成为日本国花的历史,正好证明日本文化、日本精神形成的全过程。一些日本人不员承认日本是外来的。但是《万叶集》(771年)收集的4516首诗中竟没有一首咏菊。主张日本自产菊的人们的立论根据是:与《万叶集》同时代的汉体诗集《怀风藻》(751)收有一篇由左大臣长屋王写的《五言-于宝宅宴新罗客一首》:“高雯开远照,遥岭蔼浮烟。爱赏有金兰,无疲风月宴,桂山余景下,菊浦落霞鲜,莫谓沧波隔,长为壮思篇。”此外,中纳言安倍朝臣广庭也有诗《五言-秋日于长王宅宴新罗客一首》:“山庸临幽谷,松林对晚流,宴臣招远使,离席开文游,蝉息凉风暮,雁飞明月秋,倾斯浮菊酒,愿慰转蓬忧”。这两首诗中的“菊浦”(开菊花的海湾),“浮菊酒”(泡有菊花的酒)都与菊花有关。所以这两首诗便成了日本自古有菊论的立论基础。但是,根据历史记载,新罗贡使是神龟三年七月二十三日来到日本的,宴会肯定在新罗使离京之前举行。当时根本不是菊花盛开的季节。这两首诗不过是借用一种文学表现手法,仅仅根据这两首诗就断言奈良时代已栽培菊花未免牵强附会。
   素有”菊博士“之称的丹羽鼎三在他的《菊的栽培》中指出:(一)日本山中自古生有菊科野生植物,直到平安朝之前,几乎没有人发现它。(二)作为花卉得到发展的菊是由遣唐使等从中国带回来的。由于学习大陆的风俗习惯,菊也受到人们的尊重。(三)菊传入日本的准确年代应是恒武天皇作咏菊短歌的那一年即奈良朝中期。
   平安朝的宫廷贵族、文人墨客推崇菊花之美,当时已有一些宫廷仪式与传统节会与菊有关。例如,每年九月初九重阳节又称“菊节”。这一天,天皇在宫中设宴款待群臣。我国自汉代就有饮菊酒的习俗。饮菊花酒的习惯也传入了极力模仿唐朝的日本。《日本书经》记天武天皇十四年“九月甲辰朔壬子,天皇宴于旧宫安殿之庭。”这是有关九月九(重阳宴)的最早记录。平安朝初期,九月九重阳这一天,皇太子以下诸公卿臣僚到紫承殿参拜,天皇召集博士们赋诗探韵,最后天皇还将赐宴群臣。赐下来的酒必定是菊酒,杯也称菊杯。十月份朝廷还将社残菊宴,观赏菊花。宫廷内大兴爱菊之风,贵族们也栽菊、赏菊。观菊会向更多广泛的社会阶层发展。
   菊是从中国引进的,它的引进进一步激发了平安朝文人墨客对汉籍的兴趣。菊那华丽、闲寂的风度很合日本人的情趣,否则它不会受到日本人的欢迎。《日本纪略》长元三年九月十二日称菊为“第一花”。《本朝无题诗》第二卷称菊为“草中王”(藤原通宪诗)、“百草花”(藤原敦基诗)。丹羽鼎三称“春樱”、“秋菊”对日本花卉的双璧,诗歌、绘画经常把她们作为咏叹的对象。
   镰仓时期以后,日本文献几乎不再有关于菊栽培和鉴赏的记载。不可思议的是,就是在贵族化的东山文化时期,在用绚烂豪华的美术编织起来的桃山文化时期,诗歌、绘画作品中竟也没有提及菊。然而到了江户时代菊得到了分化发展,出现了许多品种的珍英丽花。以元禄中期至享保时代和文化至文政时期为两个高潮,进行了菊花品种的改良,还有人篡写了《菊花行品定秋意古新集》(正德三年)、《花坛菊花大全》(享保二年)、《菊花坛养种》(弘化三年)等。
   日本的菊花分大菊、中菊、小菊。所谓大菊是指馥郁之香和轮廓明显的一朵一朵的菊花。而中菊、小菊则作垂盆和盆栽之用。日本人不喜欢菊的正常花形,有意将它们弄成千姿百态,风韵各异的造型花,其中比较有名的菊花品种有“江户菊”、“伊势菊”、“嵯峨菊”、“肥后菊”、“美浓菊”等等。
   日本民间工艺“菊人偶”久负盛名。文化三年制作菊人偶的巢鸭植木屋就已发展成有三十多间工作间的大作坊。他们制作的穿着印有菊花图案的和服的歌舞伎人偶很快赢得了广大日本庶民的喜爱。当然,这同当时社会上大兴植菊之风是分不开的。

   自古以来日本各地均有竹子分布。竹子除了被人们当做竹编、建筑材料以外,晚春初夏之时破土而出的竹笋也是日本人喜爱的天然食品。同时它作为一种装饰品,种在庭院里,婀娜的风姿可供人欣赏。据《古事记》黄泉国记载,当时的人将竹梳视为一种咒具,投竹梳以避鬼邪。《万叶集》中也多次提到“竹五”(竹球),它也是一种咒具。第三卷大伴坂上郎女祭神歌中有“繁贯垂竹五”的描述。竹五(竹球)即是将竹子切成小段,然后串连起来的项圈,是神灵寄宿之地。有关“竹取翁”的传说,在日本家喻户晓,孺幼皆知。有趣的是,竹取翁传说在日本竟有两个版本。一个出自《万叶集》中有关竹取翁的传说,另一个则出自《竹取物语》。竹取翁故事的基本梗概就是一位老公公以砍竹为生。一日突然发现竹林里有一竹子发光。之间那竹子的竹筒里有三寸小儿。老公公将小儿带回家中抚养,从此二人相依靠为命,生活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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