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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神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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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文章来源:《世界》杂志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0-8-3 11:48:13 文章录入:刘磊 责任编辑:刘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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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缎帐,没有幕布,约4平方米的“能乐堂”显得有些空旷,舞台上唯一的一堵墙就是唯一的背景,道具最多也只是在那堵板墙上画上松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能乐舞台本身就是艺术品”。它之所以被赋予艺术性或许更多是因为它的简约,简洁而有特定分工。其实,传统的能乐舞台本来是在室外,只是近代才被迁至大型建筑物里面。最早的能剧舞台仅仅是乡村中随意用茅草搭建的小台子,但是这个造型却莫名的被历史定格了,并且一直延续到了今天。“屋顶”和“4根柱子”是能剧舞台特殊构造中最显着的特征。四根立柱支撑的芝居式建筑就是舞台,分为由正台、后座、地谣座、桥廊四个部分。表演的正台用原色柏树建成,上面覆盖着神道风格的屋顶—地谣座,左侧延伸着通往舞台的一道窄窄的桥悬,长约33~52尺,宽约6尺,突出于台柱之外,并设有栏栅,“能”的合唱队一般被安排在这儿用歌唱出主角的话语和思想。没有音响和舞台装置、照明的变化,没有布景或机关装置地板下放入的坛罐就是最传统的扩音器,凭借似读似唱的音乐表演来传达天马行空、悲欢离合的戏剧张力,似乎与印度卡塔卡利有点不谋而合,但观众圈在突出来的、三面开放的舞台周围,却真正地与舞台称为一个融合了的“能的世界”。 能乐堂里,演员承担着剧中的角色如同人承担着生命,把一招一式都规定到精密入微的地步,堆砌得好像一块凝固了的整体,连肉体的质地也受到严格的控制。以捕捉意境或情感的精髓为目标,用凝练质朴和阴郁的风格作为禅宗哲学的表达,这似乎不仅仅是一种艺术表演形式,更像是对生活的大彻大悟。 如仪式般向天地宣告自我,以宁静表达重回浮生梦的意境。“用着装来表示人的身份,用动作来表示事情。” 也许,简单裸露的舞台要表达出如此抽象的情感,唯有多变的能面、华丽服饰和古老的唱腔。不过,很久以来,多彩多姿的能面、不落俗艳的服装却也着实与光秃秃的“能乐堂”和拘谨的能剧动作形成着鲜明的对比。不得而知是否最早的剧服就已经华丽,不过室町时代对剧服的苛刻重视却是可以考证的。当能剧成为统治阶级和上流社会的最爱之后,服饰似乎也理所当然变得奢华。主角服装花案考究,多半为丝货,精工刺绣,宽大而厚实,有五层之多,需套上用锦缎制作的外衫,有时还戴上红色或者白色的假发。不过,服装色彩的使用依然受到百品千条的制约,比如:白色代表高贵和尊严,红色代表年轻女性,浅绿用于奴仆,老年妇女只能身着深色系。 “面部表情和形体动作仅仅暗示着故事的本质,而不是把它表现出来。”所以,自始至终,能剧演员的整个面部都被埋在小小的脸谱里,所有真实的感情都被隐藏在能面之下,只剩下缓缓的动作。于是,幽玄之美的“能面”也顺其自然地成了能剧的代名词,一次次精致的诠释着人世间无止境的喜怒哀乐和悲欢离合。
小而轻的能面略小于脸面,可以借两边的空间之遣光来便于走步。桧木材质的栩栩如生的能面可媲美闻名于世的威尼斯假面,镰仓时代便已成型,数量多达200多,分为男、女、老人、鬼神、怨灵和翁6种,同一个角色的假面也有不同等级,即使看似极其简约的人面亦能随着剧情产生不同的面相,不过,欢乐与伤痛却可以通过同一个假面来表现。桧木被打磨成面罩所需的厚度之后,眼睛,鼻子和嘴巴被镂空,然后用胶混合石膏层涂层,再按照不同的角色镀金或者成色。比如:鬼神面在眼睛周围贴上金属涂成金色,好像眼睛在放光;翁面的嘴巴上下分开而用带子系上具有下腭可动等特征。 “一个面具,就是独一无二的一个的灵魂,绝不能让他人侵犯。”一般说来,只有主角戴假面,配角、配角的伴角以及儿童角均不戴面具,但,若戴错面具,却万万不可。能剧演员尊能面为圣,戴上之后绝不能再碰一下。可以请人帮忙更衣,可以找人帮戴假发,但是,像珍宝一样珍藏在铺有锦布的木盒中的能面,其他人是绝对不可以随随便便地触摸和翻看,并且一定要自己戴上。表演者小心翼翼地将能面从木盒中取出,两手捏着面具的两侧,凝视大约60秒,对着能面的正面说:“现在,我要成为你了。” 如同一个仪式般的将整个的自我,全部的身体和灵魂,投入到角色中去,直到完全褪却个人情绪后,再必恭必敬地天地把面具反过来戴好。虽然有点不可想象,不过的确如此!每个能剧表演者表演前都会如此。这是千百年来的传统!或许,能面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自戴上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自己,一个个角色被赋予了灵魂般逼真地刻在了 “脸”上后,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表情就能演绎出了无限的表情。亦或许,当一切外在元素简化之后,内在的情绪反而更为饱满。近乎本色的表演,才是喜悦与悲痛的彻底释放。 或许,能面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自戴上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是自己,一个个角色被赋予了灵魂般逼真的刻在了 “脸”上后,不再需要任何多余的表情就能演绎出了无限的表情。亦或许,当一切外在元素简化之后,内在的情绪反而更为饱满。近乎本色的表演,才是喜悦与悲痛的彻底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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