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面孔、卧蚕眉、樱桃小口、古典盘头、精致发簪、昂贵和服……进入现代社会后,艺伎一度在日本很少能见到,但如今她们似乎有回归之势。
偶然的机会,在日本新潟县一家酒店,记者观看了一场传统艺伎表演。两名约50岁的长者边弹三味弦边唱,两名20岁出头的年少者跳舞。她们的衣着打扮、一颦一笑、一坐一立,皆传统优雅。三味弦悠远的曲调仿佛把人们带回了几十年前处处点着红灯笼的京都祗园。
艺伎保持着浓厚的日本文化传统。通常情况下,艺伎不提供性服务。她们不仅要精通各种歌舞乐器,饮酒行令,甚至要对日本文化、历史、国际大事、花边消息了如指掌。在最繁荣时,京都的祗园一带艺馆林立,从艺人员多达几万人。著名的小说及同名电影《艺伎回忆录》讲的就是以祗园为背景的故事。不过二战后,日本艺伎业大不如前,最萧条时,京都的艺伎只剩下100余人。
三曲过后,艺伎们开始与客人合影留念,并为客人斟酒、聊天。年轻的舞伎千贺惠告诉记者,她18岁高中毕业,经过两年严格培训后才成为艺伎。
据她介绍,现在的艺伎与早年的艺伎已经大不相同,不再需要听命于“妈妈桑”或跟随在艺伎姐姐身后。只要你热爱日本的传统艺术,并在相关培训机构接受技能培训,就可以成为一名艺伎。
现代的艺伎更像是日本传统艺术演员。白天她们和普通日本女孩一样时尚前卫,晚上有宴会时才高高盘起发髻,穿上传统的和服,脚踩木屐,走着小碎步为客人们演绎日本的传统文化。
一场表演下来,收入大概是3万到5万日元不等。虽然算是高收入人群,但艺伎的行头却非常昂贵,一身和服动辄要十几万甚至几十万日元。
据了解,现在以京都为中心,日本全国的艺伎呈现出“后继有人”的迹象。统计数据显示,每年约有30多名受过良好教育的现代女孩进入这个行业。
日本社会学家认为,艺伎之所以能回归是传统价值观的复苏。传统意义上的艺伎,在过去并不被人看作下等,相反,许多家庭还以女儿能走入艺坛为荣。因为学艺不仅需要较高的文化素养,且要有足够的资金支持。
现在艺伎留给人们的则更多是一种对艺术的追求,一种日本传统女性的风度,甚至是一种对生命的态度。许多日本女性认为,这种曾经辉煌一时的传统文化有留存下去的必要。
社会学家也认为,艺伎的回归反映的是人们渴望稳定、企盼重现太平盛世繁华景象的怀旧心理。曾几何时,有知名艺伎作陪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即使在当今社会,日本的巨商富贾、大企业大公司依然不惜一掷千金,邀请年轻貌美的艺伎作陪。据称,日本前首相森喜朗就是艺伎馆的常客,为此还曾被在野党批评滥用公款。
如今,很多日本人观赏完艺伎表演之后,仍会非常感慨地说上一句:“真令人怀念啊,艺伎们真的非常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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