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日本女生是这样,成熟的日本女人也大致如此。很多女性表示,她们并不在乎性伙伴的相貌、性能力,只要男人能让自己开心就好。女作家山田咏美曾说,用语言说话的男人不如用身体说话的,只有透过肉体、性爱,男女双方才能发展更深层次的关系。如果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感到害羞,不能敞开心扉舒展肢体,那么,即使她和那男人有爱情的欲望,也无法深入发展下去。
当然,性观念的开放也为日本带来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比如“援助交际”,即用身体换取金钱利益,近几年呈现出蔓延趋势,让日本政府头痛不已。男人们在外面风流快活自不必说,已婚的家庭主妇也不满平淡无味的生活,通过禁忌之恋、不伦之恋寻找刺激,婚外情的问题日益严重。曾有日本女性杂志《妻子》对日本已婚女性做过调查,发现有六分之一的受访女性都有过婚外性行为,她们对这种行为一点都不感到羞耻。
在今天的日本,“情色”已形成一个产业,日本的AV(成人电影)业极其发达,拍摄AV的演员像普通影视演员一样受到尊重,不会被看不起。日本的情色电影不乏备受赞誉的经典,日本的情色漫画已成为漫画业中一个专门的类别,而日本的情色文学,更是历史悠久,经典辈出。
日本人崇尚自然,有一套独特的审美观,在其他国家的人眼里,这种审美观有时不免有些扭曲变态。在中国,直接描写男欢女爱的文学作品一直登不了大雅之堂,一部《金瓶梅》被禁了若干世纪;在西方,擅长写情色文学的萨德侯爵因“败德”被投入监狱长达28年之久。相比他们,日本真可谓是情色艺术家的天堂。
最让日本人骄傲的《源氏物语》就是一部情色作品,男主人公光源氏和无数名门女子上演了大量风流韵事。紫式部竭力描写“男女相悦之事”,把它当成人间至极快乐,然后笔锋一转,让其轰然破灭,展现出“繁华落尽”的悲哀,奠定了日本的“物哀”传统。
相比贵族出身的紫式部,井原西鹤在描写情色上更加大胆,无所顾忌,他本人就时常流连烟花场所,他第一个在小说中赤裸裸地展示“情色”。
《好色一代男》的主人公世之介在书的最后总结道,自己见识过这个世界上各式各样的男妓、妓女、风流女。世之介的一生就是一部情色史,似乎他降生到世间的使命就是享受色欲,他记不清到底和多少人有过“亲密接触”了,从妓院花魁到平民女子,从僧侣到男妓,哪里都有让他怦然心动的人。世之介是天下第一好色男,他从儿童时代起就悄悄模仿男女情事,此后“一直无休止地消耗肾水”。他经历坎坷,足迹遍布日本各地,甚至曾被投入监狱,但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灾难,都不能改变他好色的本性。
小说末尾,60多岁的世之介掩藏好自己的一生的积蓄,带着几位好友,乘“好色丸”,寻访所有好色之徒的理想国“女护岛”去了。值得一提的是,“好色丸”上装载的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名贵货物,而是各种各样的催情用品。没有人知道世之介最后的归宿,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找到了“好色天堂”。
在井原西鹤的世界中,男人好色,女人也不甘示弱,《好色一代女》中就对“好色”的女人作了细致地描写。女主人公阿春天生丽质,超凡脱俗,年轻的时候频繁出入上流社会,做过宫廷女侍、诸侯的小妾,后来几经辗转沦为风尘女子,却也是其中翘楚,当红花魁。只是由于种种原因,好色女无论在哪里都呆不长久。时光流转,人老珠黄后,阿春只能通过为有钱人家梳头养活自己,但她仍不改“好色”本色,成为卖淫的尼姑、女同性恋财主的侍婢。在书的最后,已经成为暗娼的阿春还在感慨,所有出卖色相的事她都做过了。
古代的日本人文化水平有限,不可能像今天这样顺利畅达地阅读情色文学,不过,下层人亦有自己的“情色枕边书”—春宫画。这在今天让人颇“不好意思”的作品,在当时可是日本新娘们重要的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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