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另一位AV女大空也到了,她有经纪约,有经纪人陪。化妆师把两位不起眼的二十三岁女生,装扮成清纯可爱的梦幻少女,大空这才认出结城:“原来真的是你!我也有组乐团,曾经见过你,刚才你没化妆,我觉得眼熟却不太确定。”于是两个爱唱歌的女孩如小学生郊游般,用类似孩童的嗓音哼着共同熟悉的歌谣。
男优主导流程
结城蹦蹦跳跳地到房里,说她准备好了,男优剑崎在一旁换内裤、刷牙,并用卫生纸擦拭腋下的汗。两人只在开拍前几分钟稍微寒暄,因为业界禁止男优私下与AV搭讪或有身体接触。也许体力耗费大,演员休息时通常都在睡觉。
摄影师大概解说体位以及需要的时间,便由男优主导流程,摄影师不断配合他移动位置。四十一岁的剑崎是二十年资历、拍过超过六千片的资深男优,他像性爱工匠,拨开结城双腿,让摄影师拍特写;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看着一旁的拍摄萤幕,注意角度和时间,偶尔说几句挑逗的话;当他合并中食指往下比,端着一杯润滑液和已开封保险套的现场指导就把润滑液凑上去。
为了方便剪接,每场戏尽量在预计时间内一镜到底。这场戏需要的画面够了,剑崎还没射出,八个工作人员先休息,看剑崎满头大汗地努力。三分钟后,剑崎做个手势,摄影师抓起摄影机就位…。剑崎收工了,在一旁喘气擦汗,结城则一副虚脱陶醉继续瘫在床上,直到摄影师一说ok,她立刻张眼露出调皮的笑容,跟大家鞠躬道辛苦,又一蹦一跳哼着那首和大空共同的歌淋浴去了。
一兆情色大饼
AV经纪公司招到新人后,会将个人资料寄到各制作公司。结城背后窗外的东京市,无数性爱片也在此刻开拍。日本在二十年前大幅开放成年人影片尺度,一开始由电影人员兼差拍摄,如今已有超过一千家制片公司和无数的周边产业,共同创造并分食这块年产值一兆日圆(约三千三百亿台币)的情色大饼。但这几年许多人以网路下载,市场严重萎缩,五年前一部性爱片能卖到十万张,如今售价跌到三千日币以下,能卖到一千张已属顶尖。
一部性爱片平均成本五百万日币很难回收,制作公司只好从卫星电视、手机或捧红AV这些周边利益争取财源。即使日本规定必须在第三点打马赛克,却有公司为了生存偷卖无码母带,市面上才有无码片。
性爱片刚解禁时,许多规范尚未建立,剑崎说:“有导演要我跟一位六十岁的老太太做爱,也曾和一对真正的母女搞乱伦,还帮杂志拍为植物人爱抚,也有导演要求不戴保险套,害我得性病。”问他为何不拒绝,他说:“我到现场才知道拍摄内容,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无法拒绝。”
男优的合约规定,若在片场拒拍,需赔偿所有拍摄费用,再加上日本极为注重敬业态度,演员拍摄时身心不适,也会咬牙拍完。但常有女优拍片时情绪失控嚎啕大哭,也曾有演员拍摄中身体难受仍一直忍耐,导演一喊卡就当场昏倒。
拍片现场必会准备的道具,由左至右为按摩棒、装润滑液的纸杯、保险套以及男优若身体不适,用来调制假精液的炼乳。
业界制度健全
如今色情产业制度较为健全。拍摄前,制作公司要规划拍摄内容。制作公司老板说:“性爱片的内容不断在变,像前两年流行强暴,最近流行熟女和欲女,我们要抓得到观众的口味。”而且拍片有许多规范,例如:不能在户外拍、道路拍摄要向警政单位申请、宾馆拍摄要商家同意。
制作公司还会提供一份详细问卷给演员填写,内容包括能接受的尺度(如3P、SM…)、不想和哪位演员合作…等等。问卷如同合约,制作公司不能强迫演员做额外的事,一旦发生, 经纪人会介入。经纪公司多少都有黑道背景,经纪人在现场无法协调,回报公司,黑道势力立刻介入,制作公司也会被吊销营业执照。片子拍摄完毕,剪接、上马赛克后送到由片商联合组成的伦理协会审查,通过后便开始压片最后铺售全国。
在片场十分活泼的结城,其实背负庞大的压力。拍片现场十分严肃,男优入行前都要自我心理建设,才能在众人面前做爱。剑崎当男优已二十年,由于工作性质,经历无数次失恋,前年终于结婚并有一子,计画五年后退休。
男女待遇不同
男性是性爱片主要的观众群,要看的是女优而非男优,虽然近年部分男优如南加也、加藤鹰被明星化,但男优仍属不被重视的苦力,入行门槛只有“能在众人面前勃起”。男优没有经纪人,汁男优(不露脸的无名男,或不能做爱只在旁DIY者)片酬只有八千到一万日币,知名男优片酬仅约十万元。他们以量取胜,几乎每天拍片,为了保护身体,一天最多发射二到三次,靠运动和吃维他命维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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